房間都是一臉歡喜。張鐵槐家的對著丈夫:“兩個閨女的將來這下是有著落了,我們倆日日風餐露宿,人都瘦了兩圈,可算是有些回報。”
張鐵槐掂了掂手中的錢袋子,笑了笑,指著四周悄聲說:“你看到沒有,我們不過是走了一個多月,府裡的人做事的勁頭都不一樣了。”他朝一旁努了努嘴。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剛剛聽說,趙家的退下來了……好像是夫人逼的……他們去求老太爺也沒落著好……”
“恐怕是大姑娘使的手段。”張鐵槐回頭望了一眼雲居雁的房間。
“不管是誰的手段,這趙家的人,個個仗著祖上的那點破事,耀武揚威這麼多年,活像他們就是二主子一般,退下來是活該,要我說,早就該收拾他們了……”
張鐵槐輕咳一聲,打斷了妻子的抱怨,用更低的聲音說:“如今我們也算是得了大姑娘的信任,以後辦事可要更小心,不然就得連累兩個女兒。”
一聽這話,張鐵槐老婆的臉色微變,“你難道是說……”她的言下之意,雲居雁給了蓯蓉、赤芍機會,其實是制約他們兩夫妻。
張鐵槐點點頭,見四下無人才小聲說:“大姑娘讓我們去看陽羨的山地,恐怕是早有打算的。那邊的事說不定就交給你我二人了。這可是肥差,大姑娘留下我們的兩個閨女,也是可以理解的。”見妻子一臉擔心,他把手中的錢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著說:“你擔心什麼,我們又不做虧心事,這可是兩全其美的事。再說大姑娘出手一向大方。只要我們用心辦差,照這樣下去,等我們老了,兩個閨女也長大了,大可以求個恩典……”
“爹,娘,其他書友正常看:!”雙胞胎從錦繡身後竄出,撲向許久未見的父母,打斷了夫妻二人的對話。
房間內,雲居雁正研究著張鐵槐送回的地圖。她不想引人注目,所以最好是分不同的地點投資。最重要的,上次許氏拒絕了她的提議,這次她再去勸說,也不知道母親願意拿多少銀子出來。而她自己,她大部分的餘錢都交給青杏去做葡萄酒生意了。她的首飾金器雖多,但都是有記錄的,若是“掉了”一兩件勉強還算說得過去,再多的話,恐怕就要惹人懷疑了。再說這些畢竟是她的隨身物品,根本不能拿出去換銀子。
聽到錦繡進門的聲音,她揚聲說:“錦繡,你親自帶兩個婆子,把桌上的包裹搬去呂師傅那邊,讓他看看哪幾種紅泥的質地較好。”
錦繡點頭稱是,續而婉轉地提醒雲居雁:“姑娘,這個時辰老爺正與呂師傅在一起。若是老爺問起紅泥是哪裡來的,奴婢應該怎麼回答?”
“你就說是我託人從陽羨帶回來的。晚一些我會去芷槐院向他稟告。”雲居雁並不隱瞞。這些日子,只要雲平昭也在,他甚至不反對她與呂師傅師徒接觸。眼下的環境對雲居雁而言已經比她剛重生那會兒寬鬆了不少。不過她心中也很清楚,她不能太過放鬆,畢竟只有親生父母才會對她如此寬容。將來她到了沈家,恐怕還是得謹小慎微,如履薄冰。
想到沈家,她不由地想起沈君昊。在張泰傷愈之後,她寫了一封信讓他送去京城,信上很真誠地為自己當日的失態道歉,並謝謝他送她回房,為她隱瞞。關於玉石,她很誠心地想還給他,結果他卻說,她硬要拿一塊破石頭謝謝他,他不是不能接受,但他從不白白收女人的東西。如果她堅持,那就開個價,他願意買下。
雲居雁完全被他的態度弄糊塗了,不禁懷疑玉石真的不是沈君昊的。可如果不是他的,她又實在想不出會是誰不小心掉了。
另外,據張泰所言,沈君昊在永州的時候,他若是去傳話,都是他親自問話,其他書友正常看:。可這次他去沈家,不止沒見到沈君昊,就連沈家的大門都沒能進去。本來連長順都不準備見他的,後來還是他一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