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雲平昭和許氏急切地開口。他們都不想讓雲居雁獨自面對雲輔的怒火,不過他們終究拗不過雲輔。只能去外面侯著。
雲居雁靜靜立在雲輔面前。他不動,她便不語。
雲輔心中五味陳雜。他看到了大房的團結。也看到了許氏對雲堇的維護,更看到了雲堇的改變以及對雲居雁的尊敬。這對雲家而言是好事。可同時他又怕二房被大房逼得走投無路。“說說吧,今日的事,多少是你安排的。”他有氣無力地問。他相信長房的改變大多源於雲居雁。有時候他很希望她是男子,可有時他又覺得她太過強硬與膽大,居然連父母都敢擺布。
雲居雁知道雲輔一向對自己不滿,她低聲答道:“祖父,就算孫女再能幹,也不能逼著二妹去酒樓。更無法控制二妹的想法。”她對雲夢雙已經仁至義盡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
“謝祖父教誨,不過孫女有一事不明,還望祖父賜教。”不待雲輔拒絕自己,她又說道:“孫女能理解二妹思母之心。但孫女不明白。祖父一向注重規矩,怎會留二妹在家過年?”
“這事難道你不是心知肚明嗎?”
“請恕孫女愚笨。”
雲輔冷哼一聲,不耐煩解釋。卻說道:“我以前是怎麼教你的?女子最重要的不是那一點小聰明,而是寬厚仁德,賢良孝順。你問問自己,你做到了哪一點?”
雲居雁還是那句:祖父教訓得是。
雲輔嘆了一口氣說道:“今日之事我不再深究。明日你去給你二妹送別,順便再向你二嬸孃賠一個不是。所有的事都當過去了。至於許建文,給許家一些銀子便是。”
雲居雁不想自己的手上染了血。這才決定放雲夢雙一馬,這並不等於她是柿子。她堅定地說:“許建文的事。孫女沒有做錯半分,是絕不會認錯的。”
“你居然敢說自己沒認錯?”
“祖父,您總是對二妹的話深信不疑,問也不問就定了我的罪,就因為她不得不嫁許弘文?亦或是您對二叔父心懷愧疚?”
“我是你祖父。”雲輔的言下之意在責備她居然敢拂逆長輩。
此刻雲居雁就算有再堅強的心,再充足的心理準備,她還是不免難過,其他書友正常看:。她上前跪在雲輔面前,低頭道:“祖父,如果孫女猜得沒錯,您之所以同意二妹留下過年,一定是因為她對您說,是我把玉鎖安插在許弘文身邊。可事實上——”她抿了抿嘴,一字一句說:“我知道我說什麼您都不會相信,但請您問一問別人再定我的罪。如果您覺得父親母親會偏袒我,那就去問舅父、舅母,如果您覺得舅父、舅母會包庇我,您可以問問玉鎖及許弘文,他們在啟昌侯府做過什麼。”
雲輔又怒又氣。他不喜她的強硬,卻又不得不承認雲居雁說得沒錯,他確實偏信了雲夢雙。
“至於許建文,綠衣姐姐是您親自選的,有了如意姐姐的前車之鑑,她不敢與孫女有任何往來。您可以親自問問她,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雲居雁這話等於在控訴雲輔是老糊塗,可事實上她又什麼都沒說。雲輔雖惱恨,卻只能嘴上罵她不孝。
這段時間對雲家各處賬目的清理,雲居雁越來越覺得自家的境況很多源自雲輔的好面子與偏聽偏信。這其中雲平昭也有錯,但他只是因一個“孝”字,不敢違逆父親罷了。雲居雁知道只要雲沈兩家的婚約在,雲輔為了雲家,也不會拿她怎麼樣,遂頂著他的怒火繼續說道:“既然祖父要我得饒人處且饒人,那麼我也不敢再瞞祖父了。章巍與二妹的事,我一早就知道了。是我命三妹忍下這事,並向她保證,二妹很快會回許家,一切都會雨過天晴。結果呢?是我失信於她了。”
雲居雁這話把雲輔氣得不輕,可就像她想的,雲家需要她與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