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不想開口問她們。不管是為了賭一口氣,還是為了其他,他都會找到她的。
眼見著西跨院有燭光透出,他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卻只見鞠萍正在與秋韻說著什麼。“我就知道,她不把事情鬧大,根本是想收買她作為突破口。”沈君昊喃喃了兩句,走出西跨院又往東跨院而去。推開院門,裡面漆黑一片,沒有燈光也沒有聲音。他退了出來,又後罩房而去。
在他把整個院子前前後後找了一遍,接受了無數的詫異目光後,沈君昊還是不知道雲居雁去了哪裡。他又是懊惱,又是生氣,再次深刻地覺得她的出現就是為了與他作對的。
回到正房,他一連喝了三杯茶才勉強壓住怒火。他知道她不可能不回屋睡覺,他只要等著就行了,可是他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他就不信自己找不到她。等他找到了她,他要好好數落她的幼稚。
站在正房門口,沈君昊一一過濾每間房的情形。他親眼確認過每個房間。大多數房間都有丫鬟在整理東西,她不可能在小丫鬟面前做出格的事,而唯一一處沒有人,而他也沒有親眼檢視的只有東跨院。
“她不會一個人躲在黑漆漆的屋子裡哭吧?我又把她怎麼樣!”沈君昊一邊說,一邊朝東跨院疾步而去。
在他的想象中,雲居雁一定正縮在東跨院的某個角落掉眼淚,一副委委屈屈,楚楚可憐的模樣。可當他推開房門,看到的卻是滿室的燭火正熠熠生輝,而原本應該傷心哭泣的女人正在屋子中央旋轉,清脆的笑聲不絕於耳。
“你在幹什麼?”他不悅的喝問。滿室的酒香告訴他,她一定喝酒了,在他焦急地尋找她的時候。
雲居雁看到沈君昊,跌跌撞撞地坐到了酒桶上,眯起眼睛看他,又使勁揉揉眼睛,接著又睜開眼睛盯著他看。
沈君昊急忙走過去,就見她整個臉都是紅的,兩隻眼睛水汪汪的。她早已喝醉了。他幾乎可以肯定,她一定在這裡呆了很久。他朝視窗看去,這才發現無論是窗子還是房門,都縫了厚厚的黑布,縫隙也都堵上了。他猜想這就是為什麼從外面看,會覺得屋內根本沒人。
“你沒事幹嘛把門窗都縫上?”他粗聲粗氣地質問。
雲居雁不以為意,確切地說,她醉得什麼都分不清了,只是笑嘻嘻地回答:“這裡是酒窖,不能有光,等天熱的時候,還要準備很多很多的冰塊。冰塊你知道嗎?很涼很涼……”
“什麼亂七八糟的!”沈君昊打斷了她,朝四周看了看。
整間屋子除了酒架子,什麼都沒有,而她就這樣坐在酒桶上,另一個酒桶上放著一隻琉璃杯,裡面的液體泛著紅色的光芒。從一旁半空的酒桶判斷,她已經喝了不少。“怪不得你不讓丫鬟伺候,被別人看到你這幅樣子,你就等著酒醒後挖地洞鑽下去!”
雲居雁根本沒接收到沈君昊的話,她只是用貪婪的目光看著他,不停地笑。
沈君昊被她看得頭皮發毛,只能彎腰試圖扶起她,嘴裡說著:“你若是不想丟臉,就乖乖地讓我扶你回去。”
雲居雁下意識扭動著身體試圖推開他,嚷嚷著:“我要喝酒,我要把它們都喝光,我決定不要它們了。”
雖說男人的力氣天生比女人大,但喝醉酒的女人潛力是無限的。兩人的推搡中,沈君昊始終佔不了上峰,他把心一橫,攔腰抱起她,惡狠狠地說:“別動。不讓我把你扔出去。”
“好啊好啊!”雲居雁連連點頭,“你把我扔出去吧······不對,不對……你應該說,你把我扔回去吧!你把我扔回去以後,我一定不會在那個時候去泰清居,然後我就不會看到你,然後我們就能退婚了·……”
沈君昊神情一僵。與喝醉的人沒有道理可講,可這時候的她最不設防,她說的都是心裡話。“所以你後悔了?你早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