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楊氏殷勤地看著自己·薛氏喝了一口茶,擔心地說:“恐怕是她的小日子來了。不過她年紀太輕,有些事處置得還是不周全。”她嘆了一口氣,“我有心想提醒她,也不好開這個口。不過,我若是開了這個口,說不定君昊也就不會跑去外面了。”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責。
楊氏馬上會過意來,明顯薛氏這是在說,雲居雁在自己不方便的日子沒有安排通房,沈君昊這才出去外面胡鬧。她暗暗揣摩著薛氏的意圖。
薛氏並不催她·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命沈倫的通房進來給她們添茶。這個通房是薛氏陪嫁過來的,楊氏立馬就明白了·附和著說:“想來確實是他們太年輕了,是該有個人提醒一下。”
薛氏瞥了一眼楊氏,眼中帶著些許不耐煩,卻掩飾得極好,只是輕輕感嘆了一句:“有些事情還是要身邊的人自願為好。”
楊氏這才明白薛氏這是要她挑唆雲居雁的丫鬟爬床。這事雖有難度,但若是成了,無論雲居雁本來是怎麼打算的,事情一鬧開′她的面子裡子都下不來·有苦只能往肚子裡咽,她不由地深深看了一眼薛
薛氏依舊笑盈盈的·彷彿楊氏所想根本與她無關,甚至她全然不知情·只是若無其事地說:“過兩天就是居雁的生辰。~這是她出嫁後的第一個生辰,本來我想在家裡辦幾桌,大家熱鬧一下,可三弟妹和四弟妹似乎鬧了不愉快,二弟妹可知道她們是為了什麼事嗎?”
“說起這個——”楊氏笑了起來,一臉看好戲地說:“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罷了。
我看根本就是三弟妹看不慣四弟妹的囂張。四弟妹一向如此,大嫂又不是不知道。”
薛氏點頭道:“四弟妹是直脾氣,不過她與三弟妹一向交好,她們這個時候生出不愉快,知情的倒是無所謂,就怕那些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為是居雁說錯話。”
楊氏聽到這話,立馬止了看好戲的心情,不由地心生警惕。當日,雲居雁藉著送禮的名頭,在她們三人的住處兜了一圈。那一天,她緊張了一晚不說,趙和呂氏也是在那之後鬧出不愉快的。聯想稍早之前雲居雁在自己面前的小媳婦狀,再看薛氏的柔美笑臉,她心中突然開始打鼓。
剛剛薛氏可是什麼都沒說,將來若是有什麼不妥,她全完能推得一乾二淨的。薛氏和雲居雁,後母與嫡長媳,一個為兒子,一個為丈夫,遲到是要鬥上一鬥的,若兩人都是口蜜腹劍,心狠手辣的主,她插在中間豈不是被她們婆媳當槍使?
薛氏看出了楊氏的猶豫,依舊只是面帶微笑。她剛才的話只是提醒楊氏小心雲居雁。她的兒子太小,她暫時不能與任何人撕破臉,而她最擔心的是雲居雁萬一一舉得男,與他們母子很是不利。雖然她一早準了雲居雁在凝香院建小廚房,為了在萬不得已的時方便下手,可她還不想走到這一步。
見楊氏臉上的遲疑之色更重,她轉而看著烏雲滿布的天空說:“這雨也不知道下到哪一天,眼看著府裡要添置秋天的衣物了······”
自從楊氏與薛氏交好之後,沈家的衣料都是從楊氏的鋪子裡採買的。起初楊氏還以為薛氏想要分些好處,結果薛氏只是公事公辦,就算是平日的往來,也都不會收她的重禮。她沒有親生兒子,需要銀子防老,久而久之,她當然要為薛氏做些事情。
薛氏見楊氏記起這茬了,客氣地問她,是否能讓鋪子裡的管事僱馬車送些料子去針線房。楊氏哪裡捨得丟下這麼大筆的銀子,自然是應下了,心中更是明白,她若是想要更多的私房銀子,就不得不替薛氏辦事。
她今日來見薛氏,本來還想提一提玉石和秋韻的事,她總覺得雲居雁手上的玉石關係極大,就算沒有其他隱情,讓沈滄和沈倫對沈君昊心生嫌隙,對薛氏來說也是一幢好事。
不過就算她是泥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