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還是會按本來的方法寫清楚,這也是我為什麼帶著燈草的原因。她不用算盤就能把這些算得清清楚楚。其實這些東西都是她做的。她的父兄祖父都在我家當賬房……”
雲雁斷斷續續說著,沈君昊拿著鋪子的收支損益明細表一邊看,一邊思量。
晚飯過後,他就一直在這裡看賬冊。這些賬冊記錄了沈滄在景州封地附近幾家當鋪的支出與收益,雖然有部分呆賬,但整體而言鋪子十分賺錢。以沈君昊的瞭解,沈滄把事情交給他,又命他親自走一趟,恐怕不僅僅是為了呆賬。他早就知道,若是想讓祖父滿意從中獲得他想要的,就必須領悟他真正要他做的是什麼。
當鋪雖然與一般賣東西的鋪子不同,但所謂一理通百理,生意無非是錢財的進出,是一個個數字罷了,他只要把這些表格稍加改動馬上就能派上用場。因此他拿起其中一本,對著雲雁說:“今日時辰晚了,不如你把這本借我看兩天吧。”
雲雁一心希望自己能幫上忙,當然是馬上應了,又對他說:“我知道這樣子記賬,最後還要換算回去,是有些麻煩,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把燈草借給你,反正我那裡暫時也沒什麼事情。”
沈滄交給沈君昊的是他的私產,說不定連沈倫都不知道內中詳細,沈君昊自然是不敢讓旁人接觸的,不過看雲雁這麼推崇燈草,他不禁有些好奇,故意說:“她不過是個孩子,能有多少用處。”
“我證明給你看!”雲雁說完,也不等沈君昊回應,便命燈草進屋,當場命她心算各類數字。
事實證明,無論是多大的數字,加加減減,燈草眼睛轉一圈就能說出答案。沈君昊見過不少算盤撥得快的,卻沒見過心算如此出色的。待她出去後,他對雲雁說:“沒想到你能找到這樣的活算盤,不過這些賬本是祖父的,沒他的允許人是看不得的。”
“那你還讓我點收!你就不怕我亂看?”
“我們都拜過堂了,就算你看了又如何。再說——”他目光灼灼地看著雲雁,“再說過不了幾天,沈家的子子孫孫都得記住你是我的嫡妻,你難道還能飛出去不成?”
雲雁覺得他的話意有所指,轉念想想又覺得他只是在陳述,沈滄過幾天要把她寫上族譜的事。她忽然想起了另外一層,問沈君昊:“你不是一直說祖父最喜歡的是你三弟,那他為什麼把不能給別人看的賬冊,交給你處置呢?”
沈君昊見雲雁根本沒有明白他的心意,不由地洩氣,哪裡還肯告訴她,他這是替沈滄辦事,換取她牢不可破的沈家嫡長媳身份,他要她這輩子永永遠遠都是他的妻子。
雲雁隱約覺得他似乎對自己不滿,只能小聲說:“如果不能說……”
“也不是不能說。三弟要忙著讀,又要跟著父親去結交人脈,還要陪祖父下棋,所以很多事情只能我去做。”
“你真的這麼想?”雲雁反而覺得沈君儒才是沈滄的幌子。
沈君昊畢竟是男人,又是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怎麼都想顧著點自己的面子。他仲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笑道:“其實我替祖父辦事,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你不是想要很多很多銀子嗎?等這件事辦妥了,祖父會讓你打理一個金銀鋪子…···”
“我?”雲雁錯愕。
“當然是你。我不是對你說了,我想要回母親的玉礦嗎?我哪裡有空管什麼鋪子。”
“可是······”雲雁想說,你既然沒空管,要個鋪子幹什麼,你讓我管著,那賺了賠了算誰的?她只是單純地想和他在一起,她不希望他們之間因銀錢糾纏不清。
可沈君昊要的就是與她糾纏不清,反正他已經決定,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不會讓她離開他半步的。看她一臉遲疑,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對著她說:“對了,還有一件事,你上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