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君昊再次看了她一眼,只說他要趕著出門·晚上會盡量早些回來,但她不用等他用晚膳。雲居雁更覺得不對勁,可是以前他也並沒有每天都回來吃飯,似乎並無不妥。
早飯過後,雲居雁去向薛氏請安。她不知道薛氏對昨晚的事知道多少。她留心著她的表情,可什麼都看不出。她依舊是笑臉迎人·和藹可親,對待雲居雁的態度不似婆母,反而更像關愛妹妹的姐姐。
待丫鬟上了茶,薛氏請她坐下,出乎意料地遣走了屋裡的丫鬟。雲居雁心生警惕,面上只是訝然而小心地問:“母親,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你很好,不用緊張。”薛氏笑著安撫,柔聲說:“居雁,你應該明白,十個手指都有長短,大家在一起,難免有自己的想法,你不用介懷的。”
“母親的意思是?”
薛氏笑了笑,說道:“其實也沒什你三嬸孃、四嬸孃都是直性子,日子久了你就會知道的。
雲居雁跟著笑了笑,點頭道:“母親放心,媳婦明白的。”
“你明白就好。”薛氏讚許地點點頭,接著又似有難言之隱一般,欲言又止。
“母親,我知道您是真心待我好的。我有什麼做得不妥的,請您不吝教誨。”
“其實我知道,這事與你無關的。”薛氏尷尬地笑笑,“真要說起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這麼說吧,家裡的事,特別是夫妻之間,有些事是很難說清楚的,但是在外人眼中,很多事都會怪罪在女人身上。所以有時候我們應該勸著些身邊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雲居雁不知道薛氏指的是沈君昊拆床,還是他去找於翩翩的事,或者兩者兼而有之。不過不管是哪一個,薛氏都把繼母的身份扮演得很好,既有關切,又有無奈與尷尬。看起來她是在提醒她,可她若是真的聽進去了,回去非得和沈君昊吵架不可,不是質問他於翩翩的事,就是怪責他不該自作主張把床拆了。
雲居雁的心思轉了一個圈,面露些許尷尬,唯唯諾諾地說她明白了。薛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歉意地說,希望她能明白她的苦心。雲居雁笑著應了,只說她懂得薛氏是為了她好。
從玉衡院回來,已經有兩名管事等著雲居雁了。一個是沈君昊身邊的馬管事,一個是姓邱的管事,是過來交代那四千五百畝地的,顯然是沈君昊離府前安排好的。
雲居雁換了衣裳先在客廳見了邱管事。邱管事大約四五十歲的模樣,中等身材,面板有些黑,看起來經常在外面行走,或者在地裡幹活。雲居雁摸不準他的底,只是問了那些地現在都種著什麼,地勢如何,以前是如何管理的,當下由誰負責。
邱管事走後,雲居雁又見了馬管事。馬管事也是四五十歲的模樣,看著像讀書人,有著儒雅的書生氣,不過他的眼中卻閃著精明,說話也十分小心。雲居雁知道他是沈君昊的生母從史家帶過來的,雖是沈君昊交代的,但對她到底還懷著幾分戒心。
在雲家的時候,雲平昭曾多次提醒她,不要管男人在外邊的事。此次她幫沈君昊管理他的田莊,已經有些出格了,她不敢多言,更沒有問馬管事到底管著多少產業,只是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馬管事走後,雲居雁拿出地契思考如果已經到了最壞的情況,應該如何補救。雖然暫時未有人稟告災情,但是從邱管事的話中可以判斷,至少有一千畝地已經遭了災。
午飯過後,雲居雁的陪房張鍇夫婦進府見她。他們二人專職管著嫁妝中的田產,莊頭們平日裡也都是按他們的吩咐辦事。
張鍇把地裡種著什麼,長勢如何以及溝渠的開鑿情況一一說了,最後告訴雲居雁,因為他們出的工錢最多,又是每日干完活就付錢,所以並不缺勞力,水渠已經全部開挖完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