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補償?”雲雁很認真地問,她在心裡盤算著只要不是讓她做衣服,她應該都能做到。沈君昊看著她的表情,笑嘻嘻地低頭耳語了一句。她立馬尖聲大叫:“你就不能正經一點!”話音剛落,屋裡子立馬陷入了一片寧靜。
房間外,玉瑤和錦繡見兩人的身影交織在一起,輕手輕腳地掩上了房門。“大爺和大奶奶的感情越來越好了。我們總算能放心了。”玉瑤紅著臉說。沈君昊生氣地吼她去請大夫的時候,她能深切地感受到他的急切。
錦繡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心中更是擔心。事實上沈君昊與雲雁的感情越好,她就越擔心。試問一個正常男人對著如花似玉的妻子,又是自己喜歡的怎麼可能一直不圓房?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他本身有問題。
第二天,沈君昊還是像之前幾天一樣,早上出門,晚上回來。雲雁依次見過薛氏等人,只說自己已經好了。從薛氏的言行,她看不出沈滄前一天到底是想激化她們的婆媳關係,還是純粹想幫忙。倒是趙氏,酸酸地說了幾句話,而呂氏則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第三天早上,雲雁睜眼就看到一抹晨曦正透過窗戶的縫隙射入屋子。
她的心頓時“咯噔”一聲重重一沉。~她記得就是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成了很多人的忌日。她不確定是否就是今日。
沈君昊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天終於放晴了,我們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出門,你不高興?”天上已經很久沒出過太陽了。對他而言,今天的陽光就好似老天的恩賜一般。畢竟他們是出門選禮物,他可以先帶她逛一逛然後再去見雲平昭。
雲雁並不覺得高興,但還是勉強笑了笑,擔憂地說:“我只是在想,難得的晴天,一定有很多人出門,也會有很多人進城。”
“不要瞎擔心。”沈君昊拍了拍她的臉頰,“或許根本什麼都不會發生。”他知道她擔心的是可能會有山泥傾瀉。
雲雁輕輕嘆了一口氣。前世她聽說這事的時候,不過就是感嘆一回,而今生,她卻有一種無力改變事實的悲哀。她轉頭看著沈君昊。從她知道他原來是喜歡她的,不過二天多的時間。可是這二十四個時辰,每一分每一秒都讓她覺得她越來越喜歡他了。將來她若什麼都改變不了,那他們怎麼辦?
沈君昊看她愣愣地盯著自己,眼眶紅紅了,心中又酸又軟。“怎麼又哭了。”他仲手抱住了她。
“沈君昊,你說等我們死了,我們還會記得彼此嗎?”
“我們好端端的,怎麼會死!”沈君昊微微皺眉,“你今天怎麼了
“沒什麼,我大概只是沒睡醒。”雲雁急忙逼回了眼淚。
沈君昊見她這般,只能對她說:“你的擔心其實朝堂上已經有人想到了。雖然不見得人人會聽從,但至少已經盡力了。如果真有人躲不過,那隻能說是天意。”
雲雁最怕聽到“天意”二字。前世與今生有那麼多的不同,又有那麼多的相似,到底哪個是天意?天意到底是可違還是不可逆?她有能力逆天嗎?
她完全不知道答案,她甚至不知道她和沈君昊能走多遠。她恨透這種患得患失卻又無能為力的境地。
早飯過後,他們估摸著沈倫已經走了,一起去見了薛氏。與他們預料的一樣,薛氏為了表示對他們的理解,為了證明她是賢達的婆母,不止沒有拒絕他們的要求,還主動派了馬車,安排護衛,又千叮嚀萬囑咐他們一定要小心些。
沈君昊和雲雁當然不想被薛氏監視,婉轉地拒絕了,只說他們買個東西就回來。
馬車出了郡王府,在長安大街轉了兩圈。雖然街上人很多,一副繁榮興旺的景象,但云雁一點心情都沒有。沈君昊見狀,只能匆匆結束了行程,命令車伕去雲家在京城的宅院。
車子進了院子,沈君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