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雲居雁更加知道·沈家不用於雲家,沈倫的繼承權是皇家認可過的,而沈滄的態度也很明確,因此在她看來·四個女人爭來鬥去完全是吃飽了撐的。她不想參與她們之間的鬥爭,更不想被她們四人牽著鼻子走,成為她們手中的棋子。今日她挨個兒拜訪,主要是想打探一下,楊氏何以知道玉石的存在,順便告訴所有人,她真的很笨·如果不想被她拖累,就不要試圖拉攏她,
看楊氏熱情地招呼丫鬟給她上茶,雲居雁只能盈盈而笑,連連感謝楊氏。
此刻楊氏的心中反倒七上八下的。秋韻已經告訴她,雲居雁的房間確實有一塊玉石,但她只是遠遠看到。這幾日雲居雁的房內一直有人,她根本沒有偷回來的機會。對楊氏而言·能不能偷回玉石已經不重要,她怕雲居雁已經發現了秋韻,心中生了警惕·又或者,秋韻已經被雲居雁收買。
事實上,雲居雁沒有把秋韻交給薛氏,確實因為她已經收買了她。她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她無法確定名義上是沈家在開採的玉礦,好處拿得最多的是沈倫,還是薛氏,亦或是整件事的幕後主使。更重要的,這畢竟是沈君昊的事,她吃不准他的意圖。
雲居雁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說起了自己剛剛去探望過呂氏,隨即問楊氏:“二嬸孃,有一件事我想勞煩你。”
“我們已經是一家人,說什麼勞煩不勞煩的。”楊氏仍舊親熱地笑著。
雲居雁點點頭,問道:“二嬸孃可認識什麼好的玉雕師傅嗎?我想雕一尊玉佛·想要小巧的一點。”她想了想,握著拳頭比了比,“大概這麼大吧。”
“你怎麼會突然想起雕玉佛?”楊氏不答反問,更是心虛,但面上並沒顯露什麼。
雲居雁一臉坦誠地回答:“四嬸孃大概還有兩個月就生了吧?我怕到時來不及準備,正好我身邊有一塊不錯的綠玉。”
“原來是這樣。”楊氏點點頭,想了想說:“玉雕師傅的話,你母親應該知道,不要我們明日去問問?”
“不,不用了。”雲居雁連連拒絕,低下了頭,小聲說:“既然二嬸孃不知道,那我準備其他也是一樣。這麼小的事就不用麻煩母親了。”
“居雁,你是不是有什麼為難的事?”
“沒有,沒有。”雲居雁搖頭。
楊氏審視著雲居雁,一時吃不准她是太笨,還是太聰明,又或者她這是在試探她。
這些天,府裡關於新進門的大少奶奶,閒話很多。有的說她是散財童子,專愛給人發銀子,凡是替她辦過事的,哪怕只是說些奉承拍馬屁的話,全都收過她的小荷包,荷包中多則二兩銀子,最少的也有一吊錢。
她這樣子行事,惹得府裡的下人都愛往她那邊湊,雖然很少有機會勤,但找她的丫鬟說說話,除了能探聽些她的喜好,以備不時之需,偶爾還能得些好處。
他們這些主子當然不比那些見錢眼開的奴才,但不得不說,所有看到她嫁妝的人,不得不嘆一句:果然是親媽。每個人心中都很清楚,實際的嫁妝恐怕比嫁妝單子上寫的多了一倍不止,這還不包括她在回門當日拉回來的兩大車。
所有人羨慕沈君昊娶了一個嫁妝豐厚的老婆,同時也有人概嘆有得必有失。有眼睛的都看到,她的陪嫁丫鬟,老的老,小的小,都不像是預備著做通房的,另外倒是有兩個漂亮的二等丫鬟,可據說她們一直被晾著,整日都關在下人房,根本不敢露面。再看她進門的第一刻就把院子裡的廂房,跨院全佔了,連後罩房也不放過,擺明了就是不許屋裡進人,一副自己必然能獨寵的姿態。
眼下他們新婚,自然是如膠似漆,就差沒有白日宣淫了,不過大家都在等著看,看一向最愛歌姬舞伶的沈家大少爺對一個女人的新鮮感能保持多久。更有壞心的人已經開始打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