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可同樣的,她也愛他,她希望自己能學會幫助他,而不是時時需要他保護。
“……”她想喚他,卻一時語塞。丫鬟面前,她叫他“大爺”,長輩面前,她稱他“相公”,可私底下她應該怎麼稱呼他?一直以來,她只在情急的時候叫他“沈君昊”,可就像他說的,她不該連名帶姓地稱呼他。可其他的暱稱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威逼”她的。“……”
沈君昊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她說了什麼,卻見她已經滿臉通紅。“不過一個稱呼,也值得你害羞。”他輕撫她發燙的臉頰,情不自禁低頭在她耳邊說:“還是你想起了……”
“我們在說正事。”雲居雁一把推開他,一本正經地說:“我明白你的擔心,但有些事不是你或者祖父可以保護我的。”她把敬茶的事敘述了一遍,又道:“如果我一味躲在你們的身後。只會讓她得寸進尺,使出更卑鄙的手段。與其時時刻刻都不得不提防著,還不如將計就計。如今她錯信了青紋,又誤會了桂嬤嬤,正是我的好機會。”
“不行。”沈君昊依舊搖頭。為了沈君儒能順利長大,他的姨母。他父親的第二任夫人做了不少準備。可最後呢?薛氏進門不足半年就把他們全部清除了。如今整個沈家都是薛氏的人,他怎麼能任由雲居雁做與虎謀皮這麼危險的事?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雲居雁悄悄依偎在他身側,抬頭道:“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能替你……替你……生孩子……所以我絕不會拿這件事冒險的。我答應你,以後我把餘媽媽帶在身邊……”
“你應該明白。我不希望你有半點危險。”沈君昊的語氣軟化了不少。他的手已經攬住了她的腰。他很高興,他們越來越像夫妻了。
雲居雁用雙手環住他的腰。她不該像那些以色事人的女人那般勾引他,她應該聽他的話。不該固執已見,可是她也想保護他。“我都說,我會小心的。你就不能答應我一回嗎?”她低聲撒嬌,水汪汪的眼睛直盯他。看他只是盯著自己,沒有任何回應,她嬌嗔:“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才會答應?”
“不是我要你怎麼樣,而是你願意怎麼樣。”沈君昊低下頭,拉低兩人的身高差距。難得她連美人計都用上了。他怎麼能浪費這麼好的機會?至於她的堅持,他一直知道她與那些弱不禁風的大家閨秀是不同的。在她面前。她是嬌美的鮮花,面對別人,她雖美麗,卻是有刺的。有這樣的妻子,他還能有什麼不足?不過正因為有這樣的妻子,他更應該盡全力保護她,讓她在最舒適的環境肆意綻放她的光芒。
雲居雁知道,他要她主動親他,可他也知道,每當這種時候,他就像喜歡耍賴裝傻的小孩,經常一轉身就不認賬,而且一定會得隴望蜀。她不會每次都讓他得逞的。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小聲問:“是不是我讓你滿意了,你就會答應,讓我獨立處置玉衡院那邊的事?”
“那你知道我想要什麼樣的‘滿意’嗎?”
“所以你是拒絕的意思嗎?”她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
沈君昊看著她明明緊張害羞到了極點,卻依然故作鎮靜的模樣,心緒更是激盪。這些日子的纏綿,他早已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迷戀她了。這種迷戀讓他覺得惶恐又陌生。他從不是縱情聲色的人,可是他受不了她的勾引,哪怕根本就稱不上勾引。他盯著她的紅唇。他渴望她吻他。“不是我拒絕,是你根本沒有誠意。”他用意志力抵抗著心中的**。他要證明,他要讓她知道,她也同樣迷戀他。
“我哪裡沒有誠意了?明明是你又在算計我。我不會上你的當的,除非你親口答應我……”她的聲音消失了。他吻上了喋喋不休的她。
……
第二天早上,雲居雁帶著餘媽媽去了玉衡院。她答應了沈君昊,不可以在玉衡院留宿,除了薛氏吃過、用過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