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做那個夢了他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嚴肅了
雲居雁一邊抽泣一邊搖頭他的體溫他的聲音讓她慢慢平靜她回憶之前的夢境原本明晰的夢境突然變得模糊了她只記得現代的那個植物人給了她一個紅豔豔的蘋果然後有人向她索要什麼東西那個人不斷告訴她要她做回原本的自己可什麼是原本的她穿越前的她嗎
沈君昊見她慢慢平靜了這才放開了她黑暗中他捧住她的臉用拇指擦拭著她的眼淚輕聲問:要我去把燈火點著嗎
雲居雁搖頭拉著他的衣服不放
我不在的那幾天你也經常做噩夢嗎
沒有這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夢她一邊回答一邊傾身依偎在他肩頭
做個夢居然也會嚇成這樣沈君昊摟住她的肩膀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問道:你夢到了什麼想說給我聽嗎
雲居雁搖頭低語:我好像不太記得了那紅豔豔的蛇果不是這個時代應該存在的東西而他他們雖然有相同的外貌卻是截然不同的人她能對他說什麼
沈君昊覺得那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夢見她不那麼害怕了也就沒再追問只是摟著她睡下了不多會兒他聽到她的呼吸慢慢變得均勻了而他卻異常清醒他的手從她的腰際滑向她的小腹他多麼希望她已經懷上了他們的孩子可與此同時有了孩子他們就會又多一項顧忌他想保護她讓她無憂而快樂地生活可很多時候他都力不從心他只恨以前的自己沒有做足準備才會讓他們一次陷入被動他輕嘆一聲親吻她的臉頰這才擁著她慢慢睡去
第二天早上當雲居雁睜開眼睛夜晚的那個夢變得更加遙遠了她只覺得渾身痠痛身上滿是汗水的味道當她洗了澡梳洗完畢走出房間時沈君昊已經穿戴整齊了桌上也已經擺了早膳
雖說啟昌侯府離沈家不過小半個時辰的路程但他們必須先去玉衡院請安再命人備車備馬不知不覺就到了巳初正當兩人準備出門的時候門上的小廝突然來報蔣明軒來了車子已經到王府的大門口了
除非有緊要的事否則蔣明軒從不會冒然上門沈君昊只能讓雲居雁稍等一會兒自己去了書房
不同於往日的溫和蔣明軒臉上帶著隱隱的怒意他沒有與沈君昊招呼直言道:那日你見過我之後陸航再沒去過茶樓原本他已經準備回泰州了而她早就是你的妻子你為何依然不放心非要節外生枝他從未對任何說過這樣的重話
沈君昊呆愣片刻才回過神他馬上意識到許慎之可能見過陸航了雖然他覺得陸航能與啟昌侯府結親對陸家是有利的但陸航迎娶許惠娘非他所願原本他的心中也有些歉意可蔣明軒的語氣彷彿一切的錯都在他他自是不悅答道:就算不是許家表妹陸航也總要娶妻的再說如果不是因為他舅父又怎捨得讓女兒遠嫁泰州他的言下之意陸航原本是高攀不上許惠孃的
蔣明軒聽著他的話脊背一僵嚴格說來整件事確實是陸航惹出來的就算雲居雁只是閨閣女子沒有婚約在身也不是有婦之夫陸航這麼做也可能毀了一個女子的名節可是他了解陸航他沒有任何惡意也不存在任何目的他喜歡雲居雁就像喜歡音律一樣他不想給人添麻煩的他只是情不自禁
明軒你今日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事沈君昊緩和了語氣他知道蔣明軒夾在他和陸航間的為難私心上來說他的確不滿陸航的行為但蔣明軒不該受遷怒
蔣明軒點點頭對著沈君昊致歉:之前的話是我有欠考量只是……他輕輕皺眉嘆道:我知道他的脾氣秉性他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人我只是怕這樁婚事會把事情弄得更復雜結親雖然是一件好事但弄得不好也會結成仇的
雲居雁在門外聽著這話本來她還想勸許慎之放棄聯姻之事但聽到蔣明軒這麼說恐怕事情已經不是她能夠阻止的了她原本不想偷聽的但她實在不放心蔣明軒她甚至覺得自己和陸航不過見了幾次她又把話說得那麼明白若不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陸航何以如此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