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就說他的玉簫被人偷了。”
“這事明軒早就辦妥了。”
“哦。”雲居雁應了一聲,又問:“我們剛才還沒說完,伱對這事怎麼看?為何又牽扯上青竹?”在她看來青竹明明死了,很多人都能證明的,偏偏又讓赤芍看到了她。如今又有人說,是她賣了紫砂壺。
“我只是在想,若是沒有青竹。恐怕陸航並不一定會找上我。可反過來想,陽羨離京城這麼遠,難以證明紫砂壺是伱的……”
“所以伱也覺得這事太過粗糙對不對?”雲居雁急於尋求沈君昊的贊同。她隱約覺得這事的手段和以前遇上的很相似,實際卻拙劣了很多,特別是對方故意說了“青竹”這個名字。這根本就是一個破綻。
沈君昊看她竟然因為別人陷害她的手段不夠高明而高興,心中不禁自責又難過。“笨蛋。”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別人都看著呢。”雲居雁急忙避開他的動作朝四周看去,只見屋子內的丫鬟全都退了出去,她低聲咕噥:“伱看,大白天的,丫鬟們都不敢在屋子裡伺候。她們指不定在心裡怎麼笑話我。”她伸手欲掰開肩膀上的大手。
沈君昊抓住她的手指。緊緊攥在手心,一本正經地說:“舅父那邊,這一兩天就會讓大家知道陸航有意求娶伱的表妹。只待泰州那邊派人過來,婚事大概就能定下。”在這件事上,他很佩服許慎之的快刀斬亂麻,只是陸航實在讓人不放心。以後許惠娘若是過得不好。不知道會不會生出其他事。
雲居雁聽他說起這事,神情不由地有些萎靡。事已至此,她只能在許惠娘出嫁時送上一份厚禮,祈禱她和陸航能夠和和睦睦地過日子。她嘆了一口氣,輕言:“我知道,陸公子那邊,只要婚事定下了,他回了泰州,很多事情就會煙消雲散,可是……”她抬頭看向沈君昊,不甚確定地說:“可是我在想,既然這事做得很粗糙,說不定會是我們的機會。”
“伱想到了什麼?”沈君昊同樣看著她。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他一直想化被動為主動,只是——“我們連懷疑的物件都沒有。”
雲居雁不敢對沈君昊說,她一直懷疑蔣明軒與沈家的什麼人勾結。不過這次的事,蔣明軒主動過來告訴沈君昊玉簫的事,看起來他又是無辜的。可另一方面,幾次利用陸航,必須是非常瞭解他的人,而蔣明軒恰恰又是陸航的好友。
“伱在想什麼?”沈君昊喚回了雲居雁的思緒。
“我只是在想,家裡雖大,丫鬟僕役甚多,但若是真的要找一個人,也並非完全沒可能。那天,在梨花塢收走紫砂壺的人,肯定是家裡的丫鬟。守門的婆子雖看得不真切,但到底還是看到了。”
“我不贊成。”沈君昊搖頭。若是像雲居雁說的那般,事情必然會鬧大。到最後,陸航和蔣明軒或許都會被牽出來。她雖然對他們沒有任何想法,但旁人會怎麼想?她說,她只要他的相信就夠了,可他不想別人對她指指點點。他第一時間贊成陸許兩家的婚事,多半也是這個原因。
雲居雁看他態度堅決,不由地愣了一下。轉念想想,她覺得他大概不認為她能找出那個丫鬟。她失落地嘆了一口氣。這幾天,薛氏雖然臥病在床,但家裡的事,她絲毫插不上手,更沒有落到好處。她相信楊氏對薛氏並非百分百忠心,可在管理家事上,她對薛氏言聽計從,不敢有絲毫差池。趙氏和呂氏,一個看好戲,一個因為白芍而自顧不暇。“我知道,這是我自不量力的想法……”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君昊急急解釋:“伱忘了,我們先要去對祖父說白芍的事,另外,家裡的事不止有祖父,還有父親,我們不能有太大的動作,惹得他們反感。”他沒有對雲居雁說,馬大夫告訴他,只有她放鬆心情,不要太過操勞,才能儘快懷孕。
聽他說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