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絕大部分的產出。就算這些原石只是中等品質,市價也要在五六萬兩左右。這就是說,短短半年,那個人至少從中貪汙了三十萬兩,而賬面上,去除開銷,礦場每個月的收益只有七八千兩。郡王府的公帳上,一年的收入不足一百萬兩。已經足夠維持偌大一個王府所有人的開銷了。
想到這,他突然意識到,這麼多的原石,對方一時間肯定難以脫手,就算運去南方銷售,也十分惹人注目。這就是說,東西一定在某處存放著。他收斂心神,繼續問燈草:“那茶樓那邊呢?”
“每月大概四五百兩左右。”燈草如實回答,緊接著又補充:“奴婢雖然暫時不知道誰拿了銀子,但是——”她翻開了賬冊。指著一個名字說:“這個人就算不是主謀,也一定拿了好處。”
沈君昊看了一眼那個名字。他雖不記得這個人,卻聽沈君燁提起過他。看起來應該是他的心腹。他命燈草退下,獨自思量起了兩件事的聯絡。
薛氏插手礦場的事。自然是為了從中得些好處。沈君昊一直以為貪汙的是薛氏,如今燈草卻又說礦場和茶樓的記賬手法很相似。若說薛氏和沈君燁合謀,他又覺得不太可能。當初沈君儒的母親過世之後,王府雖然是楊氏、趙氏管著,但玉衡院那邊,一直是沈君燁的生母處理日常瑣事。薛氏進門之後,第一件事就是陷害她。沈君燁雖與生母的感情並不深厚,但他很恨薛氏也是事實。
沈君昊思量間,丫鬟來報,魯氏派人過來送信。雲居雁依舊沒醒,沈君昊為表尊重,親自收了信。回到房間,看到雲居雁睡得滿頭是汗,他正猶豫著是叫醒她,省得她晚上睡不著,還是命丫鬟添些冰塊過來,就見她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看著她問:“這麼熱,怎麼不讓人多置一盆冰塊?”
“我不覺得熱啊。”雲居雁一邊說,一邊拿起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在她看來,雖然自己懷孕的希望渺茫,但她怎麼都要盡最大的努力,而冰塊是最不利於女人身子的。看他直盯著自己,她奇怪地問:“怎麼了?我的睡相很難看嗎?”
沈君昊一臉正色地點點頭。她的臉紅得似朝霞,神情中又滿是剛睡醒的慵懶。若不是昨晚她生氣的理由,他很想狠狠親親她。看她似乎完全忘了昨晚的事,他故意嘲笑她:“伱睡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怎麼可能!”雲居雁急忙拿著手絹朝嘴角擦去,隨即發現他在逗她。她剛想反駁,卻見他拿了一封信遞給她。看到啟昌侯府的標誌,她一邊說:“舅母的動作真是快。”一邊開啟了書信。
沈君昊看她若有所思,湊過去看信上的內容。雲居雁索性把信紙交到他手中,失望地說:“居然是祖父幫著六妹送信給惠表妹。”雲惜柔討得雲輔的歡心,肯定不僅僅是為了給許惠娘送信,而她給許惠娘寫信,也不會是為了說些家庭瑣事。可任憑雲居雁怎麼想,都不明白雲惜柔到底想幹什麼。
沈君昊覺得這不過是瑣事,勸道:“不要再因這事鑽牛角尖了,她過一兩年就嫁了,伱不是說,她未婚夫家家風嚴謹嗎?”
“伱不明白的,她一定有所圖謀。”
沈君昊不想再與她糾纏此事,放下書信,轉而說道:“另外有一件事,我說了伱別激動。”
“是白芍?祖父同意她留下了?”
沈君昊點點頭,“她有了四叔父的孩子,祖父說,一切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怎麼會這樣!”雲居雁深深後悔。她應該在見到白芍的當下就去找沈滄的。
沈君昊看到她這般反應,不敢告訴她,上午他去查白芍的來歷了,她的身份居然沒有任何破綻,彷彿雲家那人根本就不是她。如今,他雖然可以向沈滄力證她的來歷不明,可這樣一來,他的四叔父恐怕會恨上他。這值得嗎?
晚上教一外國妞做中國菜,木有碼一個字,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