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人現在何處?”
“你在懷疑什麼?”沈滄意識到,沈君昊並不是在批判他,他只是在找答案。聽到他說,沈君燦與妁桃的事,前者完全是被設計的。而白芍蓄意接近沈佑,如今又出了一個紫菊,很多事情都與四房有關,沈滄不由地低頭思量了起來。
同一時間,沈君昊怔怔地看著沈滄。自從太皇太后過世後,他發現祖父衰老得更快了,不到半年的時間,他的頭髮、鬍子已經全白了。所有人。包括他的父親、叔父們,每個人都覺得沈家是富貴閒人,沒有威脅皇位的可能。更沒有政治野心,所以皇帝從不把他們當眼中釘,可是他知道,他們確實流著皇家的血脈,他的祖父也曾在軍中一呼百應,皇帝和先皇都很清楚。
大概是因為自己見不得光的身份,所以沈滄從來都很討厭私生子,不喜子孫四處留情,可沈佑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也難怪沈滄從來對他沒有好臉色。沈君昊不想評論沈滄的行為。但是他要知道當年的事是否留下後遺症。
炙人的沉默過後,沈滄疲累地言道:“當年她的兄長是因為升遷而離開京城的,雖然遠些,卻也是好差事,不該心懷怨恨的。如果你不放心,我遣人查一查他們的下落便是。”不用說。所謂“升遷”當然是他的意思。
沈君昊總覺得如果事情真這麼簡單,沈滄不該如此生氣。他建議道:“祖父,這麼小的事,不用您出面,不如您把他姓甚名誰告訴我,舅父與吏部的人熟識,請他問一問便是。”
“是你嫌我不夠丟人,還是覺得我會騙你?”沈滄一臉的不悅。
沈君昊看他這樣的態度,想著只要知道沈滄查的是誰,便能知道姓名,也就沒有堅持,很快就離開了楓臨苑。
回到凝香院,沈君昊本不想雲居雁勞神,但在她的一再追問下,還是把經過大致說了一遍。雲居雁一邊聽,一邊思量著,臨了問道:“馬管事不是說,退婚的原因是要納妾嗎?既然祖父有那樣的決定,為何還有納妾的傳聞?我想,祖父不至於壓不下這件事。”
“我也覺得祖父應該瞞下了什麼。現在只能等知道了對方到底是誰再做打算。”沈君昊的神情中帶著幾分失落。他不明白,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沈滄到底還有什麼可隱瞞的。
雲居雁也明白,他們是晚輩,長輩不願說的事,他們根本無法逼問。兩人同時嘆了一口氣。沈君昊伸手攬住她,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看她瞬間垂下了眼瞼,白皙的臉頰跟著染上了紅暈,他不由地想到了她彈琴的模樣。
當日在樂器鋪子,他雖刻意忽略她的存在,但所有人都應該看到了,低頭撫琴的她美得猶如從畫中走下的人物。他看得出,蔣明軒雖然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但他同樣很驚歎。若不是如此,他不會輾轉送一把琴給她。
想到東跨院的那把琴,沈君昊握住了雲居雁的手。那把琴蔣明軒原本就打算送給她的,經過了這麼多的轉折,最終還是經由四公主的手送來了,而這麼多人中,四公主最怕的就是蔣明軒,也最聽他的話。據他所知,皇后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命蔣明軒教她彈琴。
雖然馬大夫說,若是想透過氣味的自然揮發令一個人流產,必須長期接觸。四公主把琴送來之後,那把琴就一直擱在書房,而云居雁因為需要處置家事,很多時間都在書房。
最重要的一點,所有的房間沒發現任何不該出現的東西,而那把琴放置在東跨院後,雲居雁再沒覺得不舒服。
如果不是因為那把琴,還會因為什麼?
“那個——”雲居雁抬頭看向沈君昊,拉回他的思緒,問道:“你說,如果我們找一個醫婆,或者穩婆進來,會不會太早了……很奇怪?”
“怎麼,你覺得不舒服?還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沈君昊立馬一臉緊張,說話間大手已經撫上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