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釀出禍事。
“舅母。表妹不過是受了六妹的挑唆。再說,她最後還是懸崖勒馬了。”
魯氏勉強笑了笑,正色說:“其實我匆忙來找你,是想對你說,你表妹最終都不知道你六妹口中的‘陸航的隨身之物’是什麼,看起來她很小心,而且這事她肯定計劃了很久。或許你會覺得我多管閒事,但我不得不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為了以後,昨日酒樓的事,對你或許是一個契機。”
雲居雁怔了一下。她知道魯氏這是暗示她。殺了雲惜柔,以絕後患。但是殺人——
“舅母,她一直身在永州,從陽羨壺的丟失,到陸公子入局,她可能並不是佈局的人……”
“但是她是你的親妹妹。就像這次的事,她若親口說,玉簫是從你的房裡拿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魯氏拍了來雲居雁的手背,“我明白,你想順藤摸瓜。但你在明處,又不知道躲在暗處的是誰,最後可能變成引火燒身。”
魯氏言盡於此,沒再繼續勸說,只是無言地坐在雲居雁身邊,等著她的決定。舅母畢竟是外人。她能說的只有這些。回想許惠孃的那些話,她越加覺得雲惜柔的可怕。若是雲居雁狠不下心,她恐怕得寫信給許氏,只是許氏和雲惜柔之間還有一個雲平昭。其實雲居雁最好的選擇就是逼沈滄動手,到時雲平昭不管怎麼想,都無話可說。
片刻的沉默後,雲居雁轉而對魯氏說:“舅母,其實我和相公原本打算……”
“我知道,我和你舅父都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昨晚她不過是想挑撥我們和你的關係,我們不會上當的。”
“舅母,大恩不言謝。”
“你說這話就太見外了。真要說起來,這事多虧了玉瑤那個丫鬟。否則真要鬧起來,大家都難看。”魯氏笑了笑,試圖緩和屋裡的氣氛。
雲居雁知道,再說感激的話,只會顯得生分。她想了想,認真地問魯氏:“舅母,關於六妹的去留……”
“這事你不用急在一時,關鍵還在你想怎麼樣。最後你和君昊決定讓我們幫忙看著,我和你舅父不會推辭。我想,這兩天她不敢再出什麼么蛾子。”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又道:“另外有一件事。前兩天蔣世子去找過你舅父。”
一聽這個話題,雲居雁急急朝魯氏看去。她和沈君昊都知道,那天因為蔣明軒的出現,魯氏這才沒能接雲惜柔回啟昌侯府。“舅母,如果我記得沒錯,舅父和伯爺雖有往來,但與蔣世子……”
“我就是來說明這件事的。當日我沒有告之你內情,以為事情與你們無關。早上聽了玉瑤的話,我和你舅父才明白,蔣明軒和陸航突然上門,恐怕是想亡羊補牢。”
“那天陸公子也去見舅父了嗎?”雲居雁和沈君昊一直奇怪,陸航為何遲遲沒有回泰州。現在看來,恐怕是他派人去買陽羨壺了。他一直在蔣家等著東西送抵京城。
果然,與雲居雁猜想的一樣,魯氏告訴她,其實當天是蔣明軒陪了陸航上門,親手送了許慎之一套陽羨壺,說是他好不容易才託人買到的。
雲居雁明白陸航這是想證明,當天被偷的陽羨壺不是她的,而是他自己買的,同時他還送給了未來岳父。
雲居雁從來都不認為陸航是壞人,但很多時候她寧願他什麼都不做,安安靜靜離開她和沈君昊的生活。或許在陸航看來,他這是在幫她,可她不是不想領他的情,而是她實在領受不起這個人情。
此刻許慎之和魯氏恐怕更加覺得陸航對她一往情深,她根本無從解釋。最重要的,雖然沈君昊現在相信她,但以後呢?這樣的事若是接連不斷髮生,就算沈君昊是聖人,心裡一定不會樂意。
“舅母,在永州的時候,我雖然與陸公子見過幾次,但那時候都是有旁人在場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