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一臉哀愁地抱怨:“為什麼我就感覺不到他會動呢?”
“你別像小孩一樣。”雲居雁嘴上這麼說,笑容卻十分甜蜜。他們有太多的問題需要面對,這個孩子是他們唯一的安慰。“最多再過一個月吧,到時他應該會踢人了。”她依偎著他保證,又問:“剛剛四嬸孃那邊……不知道祖父會不會怪我沒有過去調停……”
“怎麼會。”沈君昊連連搖頭,“以後就該這樣,讓他們去鬧吧。如果二嬸孃、三嬸孃勸不住,就去找祖父。再說了,他們是長輩,家務事哪裡輪得到我們晚輩插嘴。我們眼不見為淨。”
雲居雁點頭,索性靠著他閉上了眼睛。她要的就是他這句話。
一夜無話,第二天上午,雲居雁正在與管事媳婦們說話,玉瑤告訴她,沈繡來了。
沈繡原本是想問過沈君儒之後再來找雲居雁的,可她思來想去都不知道如何向沈君儒問及青紋的事,她唯有先過來凝香院,替沈君燁清洗嫌疑的同時,她也想找人說說話,免得教養嬤嬤不停在她耳邊嘮叨。
看到雲居雁自書房而出,沈繡站起身,向門口走了兩步,又退回椅子前坐下。直至雲居雁跨入房門,她才上前喚了一聲“大嫂”。
“三妹找我,可是有事?”雲居雁直接詢問。下午她還要與張鍇夫婦談秋收的事,緊接著又是一整個冬天的雨季。就算有張道婆為她清洗了意圖收攬民心的謠言,這一次她不想再被人有絲毫的病垢,所以一定要特別小心謹慎,必要時她寧願不要明年的收成了。
沈繡看她連寒暄都省了,瞬時覺得自己不受歡迎,心中生出幾分委屈。“我只是過來告訴你,二哥和青紋一點都不熟悉。”她微微抬著頭,一副“是我幫了你,你應該感激我”的表情。
雲居雁怔了一下才問:“三妹為何突然這麼說。”
“你不用像和二哥說話那樣,假裝不明白。反正我問過二哥了,他不會騙我的。至於三哥那裡,恐怕你得讓大哥去問他。依我想來,三哥的脾氣,如果大哥問了,他不會說謊的。”
雲居雁沒料到沈繡和沈君燁的感情這麼好,居然把有關沈子寒的一切都告訴了他。當然,她並不認為如果沈君燁就是幕後之人,他會告訴沈繡實情,因此不免在心中埋怨沈繡打草驚蛇。可她與沈繡的關係剛剛稍有改善,再說她不說都已經說了,她埋怨她也沒用,只能含糊其辭地說:“讓三妹費心了。具體如何,我會與你大哥說的。對了三妹,這兩天我正與你大哥商議給你添妝,不知道你還缺些什麼,或者有沒有什麼想要的。”她試圖岔開話題。不是她依然不信沈繡,而是她不相信沈君燁。
沈繡明白她的意圖,心中更是委屈,語氣不善地說:“我不過是想還你人情罷了,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她一臉氣呼呼的,說著就想往外走,但還是忍不住回頭補充:“沒錯,先前我的確懷疑二哥依舊記著黃姨娘的死,因此才會想到母親最是疼愛十一弟。可事實上,無論是大哥、二哥還是三哥都明白,不管十一弟是誰生的,他都是十一弟。你大概覺得我很天真,很傻,但是我在這個家的時間比你長,家裡的每個人都知道,只要有大哥和三哥在,祖父的一切都是他們的。二哥或許因為姨娘的死而難過,也可能有些許埋怨父親,但他絕沒有旁的心思。”她本來還想說,二哥喜歡你,他已經很辛苦了,但最終還是嚥下了這話。
雲居雁看沈繡的眼中閃著淚花,急忙上前拉了她的手,笑著說:“三妹,我們不過才說了兩句話,你怎麼就突然惱了我了。”
“你根本就是和大哥一樣的。”沈繡一邊控訴,一邊想重重甩開她的手,可顧及雲居雁有了孩子,她只是想抽回手指,可雲居雁不放手,她的鼻子更酸了。
雲居雁把她摁在椅子上,好聲好氣地說:“有什麼話我們慢慢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