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才看四公主的樣子,她好像很關心二叔。”
“如果二弟真的病了,不可能在楓臨苑養病,她大概是覺得奇怪吧。”說到這。他轉而問雲居雁:“對了,在楓臨苑門口,你要與我說什麼?”
想到趙氏的那些話,雲居雁再次皺起眉頭。她顧不了其他,把趙氏所言幾乎一字不差地複述了一遍。最後問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按三嬸孃所說,好似與菲菲訂婚的是沈將軍一般。這其中是誤會,還是有人故意誤導?”
“是很奇怪。”沈君昊沉吟。若是傳出雲凌菲與沈子寒可能訂婚的傳聞,那麼雲凌菲和沈子遙就再無可能。“四嬸孃不會無端端對三嬸孃說這話,三嬸孃更沒有理由無中生有,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我也覺得這事不對勁。剛才在祖父面前,我不敢提及。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總覺得四嬸孃要幹出什麼‘嚇人一跳的’的大事。”
“你不要瞎擔心。”沈君昊摟了摟她的肩膀,“我這就去祖父那邊,想辦法讓四嬸孃他們出不了院子。其他的。等紫竹的事弄清楚了再說。
“暫時也只能如此了。如今只希望沈三公子的腿沒事,不管他和菲菲有沒有緣分,都希望他們的婚事能夠順順利利的。”雲居雁無奈地嘆息。
待到沈君昊復又去了楓臨苑,雲居雁想想還是不放心,讓人請了楊氏過來,問起了三皇子和四公主一路從二門行至楓臨苑。有沒有說特別的話。
楊氏如實回答,稱四公主提及了紫竹和沈君燁。雲居雁被這話嚇了一大跳。紫竹只是沈家一個二等丫鬟,四公主根本不該知道這個名字,除非有人特意告訴她。
楊氏走後,雲居雁問玉瑤,紫竹的家人何在。得知他們和紫竹的未婚夫被押入府中之後,只是關在外院的空屋子裡面,並沒人看守,她馬上讓玉瑤帶兩個婆子過去,守在屋子外面,不許任何人靠近他們。給他們的飯食和水都必須經過檢查。
玉瑤走後,雲居雁一個人坐在屋子裡思量。趙氏意味深長地對她說,她和威遠侯府很有緣分,只差直接說她和沈子寒關係匪淺。看趙氏的態度,說話的語氣,並不是在說八卦。之後她又說,女人與女人鬧翻,很有可能是為了男人。
她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猛然站起身,一臉憤懣,揚聲問:“是誰在外面伺候?”
“是奴婢。”香櫞上前,立在雲居雁面前。
雲居雁命她去找蓯蓉、赤芍,向她們確認最近這段日子,有沒有特別的人進出四房的院子。她相信,呂氏告訴趙氏的那番話,一定是有心人士“告訴”呂氏的,而這個“有心人士”正在誤導呂氏,利用她達成某個齷齪的目的。
因為四房正處於受罰期間,所以進出院門的人很少。蓯蓉和赤芍拿了名單給雲居雁看,除了每日送飯菜的,沈滄派去傳話的,再加上昨晚的趙氏,並沒其他人。其中能和呂氏說上話的,唯有趙氏了。
雲居雁低頭凝視著平攤在桌上的名單。“不是這些人,會是誰呢?是誰能讓四嬸孃乖乖聽話?”她自言自語,腦海中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沈佑。只不過在她的印象中,沈佑和呂氏的關係很差,呂氏會聽沈佑的嗎?她無法確信。
“大奶奶,老爺讓您去一趟玉衡院。”香櫞進門回稟。
“現在?”雲居雁覺得有些奇怪,沈倫與她一向疏遠。薛氏走後,她很少去玉衡院請安,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看到香櫞點頭,又說玉衡院傳話的丫鬟就在外面侯著,她只能稍稍整理衣著,帶著丫鬟往玉衡院而去。臨走前吩咐小丫鬟去楓臨苑告訴沈君昊一聲。
雲居雁來到玉衡院,就見沈倫陰沉著,背手立在門邊。她的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但只能深吸一口氣,上前向沈倫行禮。
沈倫沒有命她起身,張嘴就問她:“你屋子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