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居雁瞪了他一眼,轉瞬間低下頭,心情不由地低落。兒子是上天賜給她的,她不敢再奢望女兒,畢竟前世的她怎麼都懷不上孩子。或許像現代人說的。她的體質很難受孕。懷孕的機率很低。做人不可以貪心,就算這輩子只有一個兒子。她也知足了。她按捺下失落,一本正經地問沈君昊:“你覺得有沒有可能,二弟妹在莆田寺見過蔣世子或者其他人?”
沈君昊搖頭,“家裡在城西有兩座莊子,除了我,其他人若是去西山,都是直接去莊子,可能連莆田寺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至於明軒和子寒,在我的印象中,這三四年沒聽他們說過。你若是不放心,我讓長順探一探他們身邊的人。”
“暫時也只能如此了。”雲居雁嘆氣,不過她相信沈君昊雖然嘴上說得輕描淡寫,但他一定會把莆田寺的一切查清楚的。他接著又問起了另一樁事:“關於寶貴和沈旺……”
沈君昊聽到沈旺的名字,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他對著雲居雁說:“剛才在楓臨苑遇到父親,我本想大致說一說的,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你不是男人,不會明白的。”
“明白什麼?父親會覺得難堪?”
“她雖只是一個姨娘,但父親把她配人與她自己偷人,這是兩回事。再加上沈旺之前曾是父親身邊的人,當年又是父親讓他去照顧二弟的。”
“可不管怎麼樣,事情總要弄清楚,不是嗎?”
“這是自然。”沈君昊回頭看向雲居雁。他從沒懷疑過她對他的真心,即便陸航、沈君燁等人時時刻刻提醒著他,他們同樣喜歡她,沈子寒甚至為她遠走邊關,他也不曾懷疑她。可她是他的妻子,不是其他任何女人。“將來,就算你不再愛我了,我也絕不容許你屬於別人。”
隨著這句話,雲居雁心頭湧過一陣異樣,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用現代人的標準,不合則散,沈君昊這樣說是極自私的,但是在這個時代,她嫁給了他,就是他的人。除非女方是皇親貴胄,否則所有的高門大戶,不要說是和離,就算是被休也是極少的,更不要說另嫁他人了。
雲居雁怔怔地看著沈君昊,恍然又想到了浴桶中見到的畫面。如果那只是她的夢境,為什麼那麼真實。還有之前的幾個夢,好似意有所指一般。
“怎麼了?”沈君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這是他的習慣動作,只有真實地觸碰到她,他才能安心,彷彿他曾經失去過她。他揮去心頭的奇異感覺,再次重申:“你只能屬於我一個人。”
“我們成親都一年多了,你還說這種奇怪的話。”雲居雁嘀咕一聲,伸手去抱兒子。
沈君昊看著她的側臉。生完孩子之後,她很快就瘦了下來,可神韻中又卻多了幾分嫵媚。他一時情動,伸手抱住她和兒子。雲居雁嚇了一跳,下意識回頭,卻見他的臉不斷放大。他親上了她的臉頰。
“你幹什麼,我還抱著瑜兒呢!”
“好吧,那我也親他一下。”沈君昊說著,捧住兒子的臉親了一口。
沈謹瑜只當父母正和他玩遊戲,高興地笑了起來,小手不斷揮舞著,“哦哦哦”亂叫。
“看到沒,他很喜歡。”沈君昊衝著雲居雁得意地笑。
和諧的氣氛沒有持續多久,就聽長順在外叫門。
“又怎麼了?”沈君昊不悅地拉開房門。
“大爺,三爺已經把牙行的中人叫來了,請您過去說話。”長順戰戰兢兢。他就知道,玉瑤讓他自己過來敲門,自己一準就得捱罵。
雲居雁跟著走到了門口,抬頭問沈君昊:“上午你沒有遇上三叔嗎?”
“我去的時候,他已經見過祖父,正從楓臨苑出來。我們才說了兩句,祖父就讓我進屋,也不知道他和二弟說過什麼。祖父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