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幕後之人到底想幹什麼?”沈君昊一邊問,一邊伸手握住了雲居雁的手。這幾天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卻怎麼都想不出答案。“若二弟不是幕後之人,那青紋……”
“不止是青紋,還有先前的撫琴。她們就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或許是我們的眼光太侷限在眼前了。所以看不清事情的本質?可——”雲居雁輕抿嘴唇。
她能想到的。值得幕後之人如此大費周章的,唯有龍椅,可沈君昊相信,沈子寒沒有奪位之心,而前世的三皇子又把皇位禪讓於他人了。就算幕後之人與她一樣,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也沒必要對付她和沈君昊,他們和皇位沒有絲毫的關係……難道前世就有人來自現代,所以她被禁錮在許家……而這一世和前世有很大的不同?
“你怎麼了?”沈君昊側頭看著神思恍惚的雲居雁。
雲居雁知道他一向不喜歡她提起“夢境”,避重就輕地說:“我只是在想。會是誰,大費周章地破壞酒莊的果子酒。也不知道錦繡和青杏查得如何了。”
雲居雁正說著,就見錦繡從遠處而來。原來,她得了命令馬上就回了酒莊,準備按吩咐行事。不過青杏畢竟在外闖蕩了一年多的,又獨自經營著酒莊,多了不少歷練。早已不是當初的小丫鬟了。她在錦繡向雲居雁彙報的時候就清查了院子。這會兒錦繡進府是告訴雲居雁,他們已經有了懷疑的物件,但並沒有驚動他。青杏希望能找出幕後主使之人,問出對方的目的。
沈君昊聽完錦繡的彙報,私下對雲居雁說:“那個叫青杏的,雖然是啞巴,辦事倒是挺利落的。”
一聽這話,雲居雁的眼中閃過幾分自責。“她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
“笨蛋,不過是下人。她的命都是你的。你何須自責。”
雲居雁搖頭不語,緊接著岔開了話題,問沈君昊身邊是否有未婚的青年,只要人品好,其他的並沒所謂。沈君昊笑她一開始就應該把身邊的丫鬟許配給府中的管事。雲居雁很認真地告訴他,玉瑤、青杏等人不是她的工具,她們的婚姻大事,她們的將來,她會尊重她們的決定。她之所以問他有沒有適齡男子。只因為她們終日跟著她。根本接觸不到旁人。
沈君昊覺得雲居雁的想法很奇怪。在他眼中,下人就是下人。哪裡需要什麼尊重,更不要說自己選擇將來什麼的。因為這些都是小事,他雖覺得奇怪,但並沒放在心上,只是轉身去逗搖籃中的兒子。
兩個時辰後,錦繡和青杏一起進了府,兩人的表情都十分凝重。她們立在雲居雁跟前回稟經過。錦繡的話語才剛開了一個頭,見沈君昊走了進來,她急忙止了話題,四目看著雲居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沈君昊立時有些不悅,雲居雁急忙說:“你們直說就是,沒什麼事需要遮遮掩掩的。”
兩人點頭。青杏拿了幾張燒焦的紙片交給雲居雁,錦繡急忙在一旁解釋:“這是在屋子的炭盆裡找到的,當時炭盆還是燙的,青杏倒了一杯茶進去,才保住了這幾張紙。”
雲居雁一看紙上的字跡,猛地站起了身。她的臉上有憤怒,有驚愕。
“怎麼了?”沈君昊拿過她手上的紙片,只見上面殘留著幾個蠅頭小字,並不能拼湊出語句的含義。
“這是六妹的字跡。”
“你沒有看錯?”沈君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他一直沒放棄尋找雲惜柔,但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這會兒卻又突然出現她的筆跡。
雲居雁緩緩搖頭。她絕不會認錯雲惜柔的字跡。她深吸一口氣,要求錦繡再次把經過詳詳細細說給她聽。錦繡知道主子是想理清全部的細節。她低頭組織了一下語言,對著雲居雁和沈君昊把事情敘述了一遍。
當天一大早,當青杏發現酒窖的門開著,她一方面讓錦繡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