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凝香院女眷太多,沈君昊不好久留,說話也不方便,他只能帶著萬分的疑惑,回到楓臨苑去聽沈佑的說辭。
正屋之內,沈佑獨自跪在屋子中央,沈滄已經進了內間休息。
沈君昊入了內間,就見沈滄枯坐在窗前,正陷入沉思。“祖父,四叔父有沒有說什麼?”
沈滄回過神,對著沈君昊搖搖頭,不答反問:“有多少人知道,他和居雁六妹的關係?”
“應該不多。前段日子四叔父不能出門,應該才見面沒多久。”
“雲家打算怎麼處置她?”沈滄追問。
“岳父說,她早就已經死了。”
“既是如此,你為什麼拖了這麼長時間?”沈滄高聲質問。他生氣沈佑的不爭氣,但他同時也是男人,自然認為這樣的事,錯在女人。
“祖父,您一直知道的,我想盡辦法,不惜一切都要把她找出來,可是人海茫茫,她有心躲藏。我根本無能為力。不過前兩天我遇見齊元祥,已經讓他幫著留意,但依舊找不到人。”
“我不是責怪你,但你想過這件事的後果嗎?若是她大著肚子。在世人面前說,那是你四叔父的孩子,雲、沈兩家臉面全失不說。你讓居雁如何自處?她們畢竟是親姐妹!”
這兩天,沈君昊也在想這個可能性。他堅定地說:“若是如此,唯有抵死不認。”
“你想得太簡單了。皇帝正等著看笑話呢。”沈滄說著,瞥了沈君昊一眼。半響,他沉重地說:“你和你岳父交代一聲吧。”
沈君昊知道沈滄的言下之意,他要不惜一切找出雲惜柔,把她殺了。他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心中不免憂慮。雲平昭雖然嘴上說,就當雲惜柔已經死了,但云惜柔怎麼說都是他的親生女兒,由沈滄動手殺她。以後他的心中難免留下疙瘩。可若是交還給雲家,他又很清楚地知道,雲家的人都很善良,很可能悄悄留下雲惜柔這個禍害。
“祖父,還是先找到人再說吧。另外——”沈君昊停頓了一下,請求道:“能不能請您順帶找一找青竹。”雖然沈君儒的說辭實在不合邏輯,他又不願意解釋清楚,但如果能找到青竹,或許就能證實很多事情。
沈滄根本不記得竹青是誰。聽了沈君昊的解釋。又知道沈君儒居然也牽扯在內,他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點頭算是答應了。
沈君昊想請沈滄出去,讓沈佑把話說清楚,沈滄說了一句:“不能再由著他闖禍。”便不再言語了。沈君昊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在邊上等著。大約半盞茶之後。沈滄看他依舊站著,說道:“你怎麼還在?如果你想問什麼,你自己去問吧。”
“祖父……”沈君昊想說,沈佑怎麼都是他的長輩。他的話未完,就見沈滄疲累地對著他揮揮手,示意他想一個人待著。
沈君昊無奈,只能退了出去。他告訴沈佑,沈滄請他把事件的經過詳詳細細說一遍。
沈佑一心想求得沈滄的原諒,顧不得在晚輩面前丟臉。他鉅細靡遺地把經過複述了一遍,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交代了。
原來,早在半個月前,沈佑無意中撞見雲惜柔。雲惜柔跪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地請求他不要把見過她的事實告訴雲居雁,否則她便沒有活路了。沈佑看她哭得梨花帶雨,一雙柔嫩的小手一直緊緊握著他的,便有些心猿意馬,點頭答應了。
幾天後,雲惜柔讓人帶信給沈佑,約他在酒樓見面。美女相約,沈佑當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結果兩人當天就開始眉來眼去。聽到雲惜柔說,她早已走投無路,只求能夠不計名分地跟著他,有瓦遮頭,有口飯吃就行了,沈佑一時犯難。他的經濟一早就被沈滄封鎖了,上酒樓還行,金屋藏嬌幾乎是不可能的。
沈佑正想著應該如何拒絕,雲惜柔拿出了幾件首飾,聲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