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讓他練習一會兒,已經有不少日子了,累不著他的,他那樣不甘心地叫喚,只是撒嬌罷了。”雲居雁解釋。她能從沈君昊的神情中看出他的心情並不好。“和二叔有關嗎?”話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雖然沈君燁的行為很奇怪,但還不至於向她打沈君昊的小報告。
沈君昊把沈君燦那邊的事敘述了一遍。對著雲居雁說:“本來我一直覺得,除了你和兒子,其他的我都不在乎,最多再加上祖父和父親,可事到臨頭,我還是做了吃力不討好的事。我想。祖父可能並不贊同我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其實你這麼做,和三妹、三妹夫這幾日的幫忙是一樣的。”
“哪裡是一樣的。我們至今都不知道,家裡這些人和幕後之人有什麼關係。四叔父肯定是被利用了,可五弟呢?保不準他也在幕後之人的計劃中。還有二弟、三弟,他們一個時不時出現在你面前,不知道有什麼目的,一個一大早就出門,問他什麼,他都不回答。還有春芽的死與大黃的來歷,我們要追查的事太多了。另外,我現在想想,從他院子裡出來的丫鬟,你也不好安排,不知道她們都是什麼心思。”沈君昊越說越懊惱。
“如何安置那些丫鬟,你不用擔心,我自然會安排妥當的。至於二叔過來找我,可能是希望我去勸一勸你。而三叔那邊——”雲居雁輕輕皺了皺眉,“我正想告訴你,一早張泰讓錦繡告訴我,昨日出殯的時候,三叔偷偷與一個陌生人見面,看起來很激動。之後張泰跟蹤那人了,半道被他甩了。”
“有這樣的事?”沈君昊十分驚訝,“出殯的時候人多口雜,很容易被人撞見,他有什麼萬分緊要的事,一定要在那個時候見面?”
雲居雁和沈君昊同時想到了一個名字:青竹。“或許,一直以來三叔說的都是事實。”雲居雁沉吟,“不過有一點還是很奇怪。若是三叔那麼放不下青竹,又怎麼會看著她死在自己面前。”
“現在還不能下任何結論。”沈君昊嘆氣,“無論是二弟還是三弟,都不可能是他們在五六年前安插撫琴在你身邊。不過我相信二弟還是與幕後之人有聯絡的,三弟其實也有可能。他到底用什麼方法控制著這麼多人?”他也想過直接去問他們,但他知道,他們絕不會告訴他答案。“希望祖父能找到你六妹。”他嘴上這麼說,心中很清楚,就算雲惜柔落在他們手中了,不見得會交代一切。
“你不要怪我多事,這些日子,其實我一直讓人注意著二弟和三弟,他們明裡暗裡都沒有和特別的人接觸。也不見他們的貼身小廝偷偷摸摸給人送信什麼的。除了三叔昨日見了一個陌生人,他們的生活很正常。”
“我怎麼會怪你多事。我恨不得立馬找出是誰一直在針對我們,不惜用任何方法。可我卻連他的目的都不知道。”沈君昊停頓了一下,思量片刻又說:“不如晚些時候我再與三弟談一談,索性問一問他,為何眼睜睜看著青竹被祖父賜死。”
雲居雁沉默地點點頭,轉而又道:“其實我在想,若是四叔父遇上薛家的人並不是巧合,那麼或許薛家的人知道些什麼。至少從四叔父的陳述可以看出,薛家的人一早就準備妥當鬧事的說辭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現在什麼線索都不能放過。”沈君昊說罷,看時間差不多了,去外面準備水陸道場的事。
雲居雁隨之去了書房,命玉瑤和錦繡先向趙氏交代一聲,再把四房的丫鬟逐一登記,把名錄交回來,她再酌情決定是放出去配人,還是安排其他差事。
兩人領命而去,雲居雁坐在桌前思量。她一直覺得四房的院子內還有幕後之人的眼線,但苦於無法清查,如今恰好給了她機會。只是讓誰去查是一個問題。若是派她的陪嫁,或者楓臨苑的下人過去,對方立馬會有提防。確切地說,突然派人過去,無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