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回去。其實上次去他那的時候,我感覺就有些奇怪,但又說不清哪裡不對勁。今天才發現,是他那太冷清了。以前,我們沒成親那會兒,我除了睡覺的時候,基本都在外面,所以並不覺得什麼。可三弟卻是經常在家的。從大門到走廊,再到屋子,所有的地方都安安靜靜的,就算有下人走過,也都是小心翼翼,悄無聲息的。可是當我回來這裡,聽到瑜兒依依呀呀,不知道在說什麼,丫鬟奶孃都圍著他,可他看到我,就急巴巴地朝我滾過來——”他自己都被自己的形容詞逗樂了,笑著說:“那一刻我真的很高興。”
“就為了這個?”雲居雁與兒子相處的時間長,雖然她也愛極了他,但有時候難免覺得他太黏人,又不聽話。
“什麼是‘就為了這個’?虧我一片真心。”沈君昊假作傷心。有了對比,他才知道自己很幸福,這種幸福不是錢財或者地位可以彌補的。
雲居雁太瞭解沈君昊了。他看得出,他確實已經一掃早上的陰鬱,但他特意說給她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哄她高興。“其實你才是笨蛋。你覺得高興的事,我當然也會有同樣的感受,你大可不必一本正經地與我說這些,還不如趕快說正事。”
“我說你不解風情,你還不承認。”沈君昊一邊說,一邊攬住了她的肩膀,收斂了玩笑的神色,說道:“三弟還是不願意解釋。我知道他心裡對我有怨恨,但是,怎麼說呢?現在的他應該就像當初的我,他正在掙扎,與院子裡的冷靜,與他自己的孤寂。”
“所以你相信三叔?”雲居雁詢問。就她的直覺,她也相信沈君儒的品格。但這並不表示他沒有蓄意隱瞞什麼。就像沈君昊說的,他心中有怨恨,於是他選擇旁觀。很可能他知道不少她和沈君昊不知道的事。
沈君昊想了想,回答:“不是說他完全沒有嫌疑,只是我覺得他不至於自己動手,設局陷害我們。剛才我問他,早上他急著出門,是不是為了青竹。他沒有回答,避開了我的視線。很明顯,早上的事與青竹有關。之後我問他,既然那麼在意青竹,為什麼祖父下令處死青竹的時候,他什麼都沒有做。如今人已經死了,即便讓他找到一個容貌酷似的女人,她也並不是青竹。我還沒說完,他就下了逐客令。我相信,有人利用青竹,逼得三弟協助春芽自殺。不過這樣無法解釋為什麼要多此一舉新增一包大黃,是為了讓我們懷疑三弟?”
“其實你想的與我差不多。只不過事到如今,我們什麼都無法證明,只希望祖父能找到她們。可另一方便,我又有些害怕,有撫琴、青紋的前車之鑑,青竹會不會做出同樣的選擇?”雲居雁滿心憂慮。一直以來,他們遇上的一個很大問題就是,每當整件事看似有進展了,“死無對證”就會隨之而來。
“關於這點,我們再擔心也沒用。”沈君昊同樣嘆息,接著又說:“如果大黃是為了讓我們懷疑三弟,那麼二弟和三弟那番話就很有問題。”
“你是說,二叔故意讓你聽到他和三叔的爭執?”雲居雁低頭思量。那天,她的父母並沒有帶著兒子一同前來,也就說當晚他們必定會回去。沈君昊送了他們離開,一定會回去靈堂,那麼極有可能是沈君燁掐算了時間,故意引著沈君儒去了沈君昊的必經之路。這樣也就能解釋沈君燁咬死都不說是沈君儒給了春芽匕首和大黃,因為他知道沈君昊早就聽到了一切,一定不會懷疑是他或者章氏監守自盜,故弄玄虛。
沈君昊對著雲居雁點點頭,總結道:“所以我們應該多多注意二弟,看他都與什麼人私下往來。”
雲居雁跟著點頭,想了想,鼓起勇氣說:“其實我也有話對你說。”
“什麼事?”沈君昊看她表情凝重,不由地擔心,“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不是。是錦繡剛才對我說,夫妻相處貴在坦誠,所以我有一件事,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