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普通男人的立場,雲居雁貌美如花,又有大筆的嫁妝,舅父是侯爺,對她疼愛有加。這樣的女人,哪有男人不愛。有時候沈大強甚至覺得,主子其實很想得到雲居雁。
眼見著雲惜柔氣得渾身顫抖,沈大強不知道應該同情她,還是嘲笑她。無論容貌、出身、性格、才情,她與雲居雁根本就是雲泥之別,可她偏偏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一心想要“公平”。事實上,她口中的“公平”二字,不過是她永無止盡的貪慾。就像主子說的,雲惜柔被自己的**逼至絕境,他們不過是小小推了她一把。
“姑娘,你到底想好了沒有?”沈大強一邊說,一邊趁著雲惜柔不注意,朝一旁揮了揮手。
這一刻,雲惜柔恨不得衝入沈家,與雲居雁同歸於盡。“我的事,不用你管。”她的聲音很冷,整個人卻像燃燒在仇恨的烈焰中,快沸騰了。
沈大強不耐煩地說:“姑娘,說實話,我也不想冒險與你說話的。若是被人看到,我會被你連累的……”
“那你走啊,難道我攔著你了嗎?”
“你真是不識好歹,虧主子還時時念著你,生怕你發生意外。你要知道,你的家人早就不要你了,恨不得把你除之而後快。這個世上,只有主子才會真正為你著想,才會替你擔心。若不是主子的交代,我又何須與你說這麼多?”
沈大強的話音剛落,就見青竹慌慌張張走了過來,氣喘吁吁地說:“姑娘,可找到您了。”她說著,急匆匆向兩人行了禮,又慌慌張張地說:“姑娘,請隨奴婢出城躲一躲吧。”
“讓我猜猜,發生了什麼事。”沈大強一臉篤定,瞥了一眼雲惜柔才道:“是不是沈家在全城搜尋姑娘?”
青竹沒有回答沈大強,只是急切地懇求雲惜柔:“姑娘,行李奴婢已經準備好了,主子已經在城外為姑娘安排了住處。暫時雖然簡陋些,但過些日子會好的。”
“他們已經找到那裡了?他們果真不願放過我?他們一定要我死?”雲惜柔一連三聲質問。她的眼睛血紅,嘴唇卻煞白。
“你就告訴她吧。看你的樣子,恐怕你也是在倉皇之下逃出來的吧。”沈大強推波助瀾。
青竹艱難地點頭,低聲說:“回姑娘,奴婢不知道他們怎麼找來的。他們突然踹開了院門,見人就殺,還很大聲地說,沈家大爺吩咐,一個活口都不能留。幸好主子上一次就傳話給奴婢,提醒奴婢替姑娘收拾細軟,隨時準備離開京城。奴婢看情形不對,只來得及拿姑娘的包袱,偷偷逃了出來。”
“你只說了一半吧?”沈大強譏諷地提醒青竹,“主子命你收拾細軟,是因為姑娘想回雲家。沒想到你居然是貪生怕死之輩。”
“姑娘,奴婢絕不是貪生怕死。”青竹“噗通”一聲跪在了雲惜柔腳邊,“奴婢沒有說,是因為奴婢覺得姑娘不該回去。姑娘念著自己的父親,可他們全都恨不得姑娘死,姑娘何必委曲求全。主子對姑娘一向尊重有加。雖然眼下艱難些,但將來會好的,大家都能得償所願。”
雲惜柔木然地聽著竹青的話。她只覺得頭暈眼花,已經沒有詞語可以形容她心中的恨意。原本她只恨雲居雁,這會兒她恨世上所有的人,特別是雲沈兩家。如果可以,她恨不得親手殺了所有人。
青竹跪在地上,抬頭用滿是眼淚的眼睛看著雲惜柔,哀聲說:“姑娘,奴婢的命是主子救的,命就是主子的。主子有令,奴婢不敢不從。犧牲奴婢一條命不值得什麼,可是姑娘一旦回去了,就能得償所願嗎?他們會饒過姑娘嗎?”
“主子說了,雲老爺多少會念著父女一場……”
“父女一場?”青竹冷哼,“若是沒有云老爺的首肯,沈大爺敢明著說,一個活口都不留嗎?退一步,就算雲老爺一時心軟,留下了姑娘的性命,可將來呢?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