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先皇貶謫過,如今還安然無恙的,只有兩家。”他心中已經有了人選。
雲居雁看他胸有成竹,沒再追問這事,只是問他:“真的不可能過繼我們的孩子嗎?完全沒可能?”
沈君昊搖頭,側目看她。“我從來不知道你有這樣的心思。”
“當然不是。我們的孩子絕不會過繼給任何人。我只是想說,若是和我們無關,他為什麼要勞心勞力勞財對付我們?”
沈君昊無法回答雲居雁,只說待他先去查一查將來的“義親王”,看有沒有線索再說。
當天下午,沈君昊原本想和沈倫一起審問薛家的人,但沈倫被客人纏住了,他正計劃著什麼時候與雲平昭談一談雲惜柔的問題,雲平昭在這個時候上門了。他趕忙招呼岳父。
兩人在書房說了一會兒話,沈君昊遣走服侍的人,又命長順在廊下守著。雲平昭頓時緊張,急問是不是雲居雁出了什麼事。沈君昊搖頭道:“父親,四叔父的事,您應該已經聽了不少閒言碎語。”
雲平昭點點頭,心中有些尷尬。今天他和許氏去了啟昌侯府。許家的人自然沒有說什麼,但他們在半道上茶樓坐了坐,聽到了不少雲居雁的閒話。他們自然是不相信那些謠言的。但見女兒被外人說得如此心狠手辣。當然十分不高興。他找沈君昊,是想問問他,會不會聽信那些無稽之談。結果他還未開口,沈君昊率先提起沈佑。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聽了閒話同樣半信半疑,他哪有立場要求別人?
此刻沈君昊也很尷尬。他要如何告訴自己的岳父。他的小姨子和他的叔父**?轉念想到雲惜柔的那些手段和雲平昭的心軟,他硬著頭皮,簡略地把經過敘述了一遍。
雲平昭不可置信地聽著,連連搖頭。私通與**。哪一條都足夠把雲惜柔直接沉塘了。聽沈君昊言之灼灼,雲平昭不得不相信。他又羞又怒,既為了自己居然生出這樣的女兒,也為了在女婿面前丟臉。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沒臉出現在沈君昊面前。
有了沈謹瑜之後,沈君昊深刻地感覺到,父母與子女之間的感情是天生的,不可割捨的。但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做。有些話在事前說,和事後坦白是完全不同的。
“父親,四叔父至今還被祖父關在楓臨苑等候發落,至於六姨……”
“我沒有這樣的女兒!”雲平昭沉著臉搖頭,“她早就死了。”時至今日,他依然痛心。不過他很清楚,雲惜柔接近沈佑,一定是為了傷害雲居雁。事到如今她都不知悔改。他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女兒?
面對雲平昭的怒火,沈君昊雖覺得尷尬。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清楚。“父親,我們會盡快想辦法找到她,到時……”
“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剛才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雲平昭終究無法說出讓沈君昊把人殺了,諸如此類的話。想著沈滄等人全都知道這件醜事,他在沈家再也呆不下去了,匆匆告辭而去。
沈君昊一直把雲平昭送到了大門口。臨走,雲平昭深深嘆了一口氣,叮囑沈君昊:“居雁和她母親一樣。從來都是心軟的。若是找到了那人。而居雁不忍心,你就告訴她。這是我的意思。”
沈君昊目送馬車離去,心情很沉重。雲惜柔做出那樣的事,固然有她本身的原因,但究其根本,她的庶出身份以及家人對她的忽視,同樣也是原因之一,至少是誘因。
其實不止是雲家,他家又何嘗不是如此。就拿他、沈君燁、沈君儒來說,他們各有各的不平,每個人心中多少都存著不滿,甚至是怨恨。他向雲居雁承諾,這輩子不納妾,不收通房,是因為他愛她,但與此同時,他同樣是為了杜絕庶子女的出現。他受夠了兄弟間的猜忌,爭鬥,將來他們的孩子一定是兄友弟恭,相親相愛。
在離沈家大門不遠的一個角落,雲惜柔目送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