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扯到表妹,還有……”陸航先前在京城鬧出的事,雖然很快被壓了下去,但總有知道的人。她現在煩透了陸航,恨不得和他從來沒有交集。“反正,我們出面總是不妥。”
“也好,你先給岳父寫信。我去見一見明軒,看他知道些什麼。”沈君昊說出了自己的決定。他想去見蔣明軒,不僅僅因為陸航,更為了沈子寒。眼見著年關將近,沈子寒依舊杳無音訊。按威遠侯先前的書信,若是過年前依舊沒有沈子寒的訊息,他會親自回京一趟。威遠侯府此刻正忙著準備婚事,他不能在這時候麻煩沈子遙,只能去昌邑伯府打探訊息。
雲居雁雖覺得若陸航的外室果真是雲惜柔,由她父親出面是最妥當的,可當她坐在書桌前,又不知道應該如何下筆。她的父親雖然親口說過,雲惜柔已經死了,但那到底是他的親生女兒。最重要的,如果不是雲惜柔呢?
雲居雁整整寫了幾個時辰,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命人把書信送去永州。與此同時,沈君昊在當天早上去了昌邑伯府。
蔣明軒在一大早見到沈君昊,十分驚訝,問道:“你有急事?”他們都知道,自雲居雁懷孕七個月之後,沈君昊早午晚三餐都會盡量陪著她,他隱約聽說,他還會陪著她散步,當著下人的面逗兒子玩耍。他素來都知道沈君昊不在乎外人怎麼看他,但一個男人能如此寵著一個女人,他自嘆不如,也不得不承認,沈君昊才是最愛雲居雁的人。
沈君昊見蔣明軒的桌前擺著棋譜,問道:“你有客人?”
“陸航待會兒過來與我下棋。”
沈君昊聽到這名字,不由自主地皺眉。“其實我來找你,是為了他。”
蔣明軒側目。“很多事情早已過去了。”他意有所指,雖然他也覺得陸航這次回來,似乎與以前不同了。他藉故找他下棋,就是想問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但他昨日找我,他稱呼居雁‘雲姑娘’。”
“不過一個稱呼罷了。”蔣明軒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有些擔憂。他明明覺得陸航與許惠娘成親之前,他已經接受了雲居雁是沈君昊妻子的事實。難道泰州發生了什麼事?他暗暗思量。
見蔣明軒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模樣,沈君昊不由地惱怒。“我不想兜圈子了,我來找你,是想問你,泰州的事,你知道多少?那個女人是誰,你知道嗎?”
“背後不道人是非,這是做人的基本。”蔣明軒轉身拿起棋子,低頭面對著棋譜。
沈君昊彎腰把棋譜拿開,嚴肅地說:“這不是是非不是非的問題。難道你真想看到他們和離?”
“哪裡像你說得這麼嚴重。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結婚之初,總會有些小爭執。”蔣明軒不以為意。在他看來,他們都是世家公子,都明白妻子與女人的差別。更何況他並不認為陸航真心喜歡外面的那個女人。
“所以你並不知道他在外面的女人是誰?”沈君昊雖說的是問句,卻是肯定地口吻。見蔣明軒並沒有反駁,他不由地失望。“他沒有對你說過什麼嗎?”
“你到底在懷疑什麼?”蔣明軒不答反問。
“你不覺得奇怪嗎?若果真像你說的,只是一件小事,為何他們滯留京城不回?”
“這……”蔣明軒想到了某種可能,輕輕皺了皺眉頭。“待會兒我會勸一勸他。放心,他不會影響你和弟妹的。”
“若是你們談不出結果,你能否派人告訴我一聲?”
蔣明軒尚不及回答,小廝來報,陸航來了。沈君昊走到房前一看,陸航就在不遠處。雖然他很親口問一問他,那個女人是不是雲惜柔,但此刻他們畢竟在昌邑伯府,若果真是雲惜柔,一旦事情鬧開,後果不堪設想。再說,他實在不喜歡陸航的態度,遂對蔣明軒說:“我去隔壁屋子坐一會兒。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