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也學會消遣我了。”沈君昊伸手哈她癢,雲居雁尖叫著躲開,他立馬又追了上去。
兩人正笑鬧著,玉瑤在門外說:“大爺,二爺和三爺來了。”
他們立時停止了動作。自搬來凝香院沈君燁來找過沈君昊幾次,不過僅僅是在外面的書房,而沈君儒從未出現在凝香院。雲居雁上次見他還是成親第二日送開箱禮的時候。
“大爺,二爺似乎有急事。”玉瑤催促了一聲。
沈君昊見雲居雁頭髮衣服都很整齊,對著玉瑤說:“請他們進來吧。”
“你不去外面的書房……我也要見他們?”
“他們沒有叫我出去,應該也是想見你。”
“哦。”雲居雁應了一聲,急忙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頭髮,又警告沈君昊,不要在外人面前對她動手動腳。
沈君昊剛想說,沒人的時候是不是就可以動手動腳,沈君燁的聲音已經從門外傳來,大聲說他和沈君儒是為了給雲居雁送賀禮而來。
沈君昊迎了他們進屋,眾人見過禮,沈君燁送了一套茶具,而沈君儒送了兩本曲譜。從頭到尾,沈君燁只是禮貌性地向雲居雁點了點頭,而沈君儒的目光根本未在雲居雁身上停留。
雲居雁知道,他們恐怕不是來送禮的。她謝過他們,便藉口親自去備茶,避了出去。待她重新回到屋子,三人雖然在說著無關緊要的話題,但她能感覺到沈君昊的神色中多了幾分凝重。
吩咐丫鬟上了茶,雲居雁還來不及說話,薛氏派了丫鬟過來。沈君燁兩兄弟馬上藉故告辭了。薛氏的丫鬟青紋在門外向二人行了禮,又進屋向沈君昊、雲居雁行禮,告訴他們薛氏已經命廚房給他們添了菜。按照青紋的說法,薛氏原本是想趁著今日,一家人一起吃飯的,因為呂氏出了事,大家都沒有心情,所以只能以後再說,希望雲居雁不要介意。
雲居雁是新媳婦,自然沒有讓長輩為她慶生的道理。青紋明顯是跟著沈君燁兩兄弟而來。待青紋走後,雲居雁急忙問沈君昊:“二叔和三叔是不是說了什麼?”
沈君昊猶疑了一下,還是告訴雲居雁:“三弟回家的時候恰巧聽到一個人自稱是永州來的,要求見父親。父親尚未回家,但那人還是去了玉衡院。”
雲居雁一聽這話便緊張了,急問:“應該不會是給於翩翩診脈的大夫,那會是誰?”
“我們不能自己先慌了手腳。或許這事根本就是她故弄玄虛。”沈君昊嘴上這麼安慰雲居雁,心裡卻在擔心憨二的事露出了什麼破綻。
雲居雁同樣也想到了憨二。可就像他們之前商議的,如果於翩翩的事不存在,那麼憨二之死根本與他們扯不上半點關係。但是轉過來想想,即便憨二之死確實和雲居雁沒有半點關係,那麼殺死憨二的真兇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誣陷他們的證據?
“之前我一直沒問,如果沒有現在這事,母親會怎麼處置於翩翩?”雲居雁抬頭問沈君昊。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處置?”沈君昊反問。
沈君昊雖然早就要於翩翩離開京城,但云居雁吃不准他們之間到底有多少過去。這無關愛情,就算是一塊石頭,對著久了,同樣也會有感情的。她抿嘴不語。
“你還是不信我嗎?”
“不是!”雲居雁急忙搖頭,“我只是在想,如果是我,我會怎麼做應該會取決於於翩翩的態度……”
“她不會這麼想。如果沒有所謂的永州來人,日後這個世上再沒有於翩翩這個人。”
雲居雁愣愣地看著沈君昊。她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她詫異他居然能夠毫無感情地說出這話。
沈君昊沒有解釋,只是看著她說:“確切地說,其實這是祖父的意思。她不過是執行罷了。”
“可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