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忍了這麼多年,還是沒能逃過。”
“安健大哥,對待君子,你退一步,他退十步;對待小人,你退一分,他進十分。”
姬安健笑了笑,“還是兄弟通透,若我能識字讀書,或許早就參悟此理了。”
張武陵囅然而笑,“待了卻此事,我為安健大哥請位先生。”
姬安健擺手,“不,不是我的,我不能要。”
龍三指尖滑過空中,血水席捲屍首,飛出門外,飄向遠方。姬安健靠在門板上,哆哆嗦嗦地看著龍三,“你是……你是……”
張武陵扶住姬安健,“安健大哥,不要怕。她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學了點術法。”
姬安健長舒了一口,“原來如此。”
“安健大哥,我們繼續說剛才的事吧!”
姬安健扶著牆坐到床邊,看了看熟睡的婦人,“我們家裡只有安康最有出息,飽讀詩書,年紀輕輕便在官府謀了一份差事。算起來,他也算是官家的人了。”
龍三疑惑,“和剛才的人一樣嗎?”
姬安健搖了搖頭,“王無能是這裡的土皇帝,官府都要看他的臉色。王家軍的兵士一月有十兩銀子,而官兵一月只有一兩銀子。”
“怎麼有如此之大的差距?”
“王無能強徵稅賦。耕地要收稅,打井要收稅,娶妻要收稅,不娶妻也要收稅。除了呼吸不收稅,其餘大小皆收稅。”
“你們為何不反抗?”
“二位高姓大名?”
“我叫張武陵。”
“我叫龍三。”
“張兄弟,龍姑娘,你們有所不知。有牽掛便不能無所顧忌,此間百姓皆有家人。一人反抗,全家皆亡,沒有人付得起這個代價。”
張武陵感同身受,“我理解。有牽掛,便不能無所顧忌。”
姬安健笑了笑,“張兄弟有如此佳人相伴,有所顧及,實乃正常。”
張武陵看向龍三,“她……她……”
龍三伸出食指,抵住張武陵的嘴唇,“我不要你說出來。”
姬安健會心一笑,“時間不早了,我去給你們做飯。”
龍三起身,“安康大哥,我和你一起做飯吧!”
姬安健連忙擺手,“來者是客,怎能讓客人動手做飯呢?還是我去吧!你們稍坐。”
姬安健轉身離去,張武陵握住龍三的腳踝,催動迴天術。一縷銀絲逐漸顯現在張武陵兩鬢之間,龍三小腿上的傷勢緩緩恢復。
龍三看著自己的小腿,驚喜站起,“真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