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之間,白嫣兒仰面看向張武陵,“我們為何不乘鶴而行?”
張武陵思索一二,“我也不清楚?”
詭譎道人掏出紙鶴,扔給張武陵,“小子,為何不乘鶴而行?”
“鶴?”柳今生思索一二,茫然不解,“為何要乘鶴而行?”
張武陵無奈搖頭,放下白嫣兒,凝神掐訣,紙鶴騰飛。柳今生舌橋不下,詭譎道人一躍而上,張武陵抱起白嫣兒,隨之而上。
“柳兄弟,上來。”
柳今生如夢初醒,連連點頭,爬上紙鶴。紙鶴展翼,掠空而行。柳今生趴在紙鶴上,俯瞰山河,千驚萬喜。
旋即,紙鶴落在冠軍峰前。白嫣兒從腰間掏出玉瓶,倒出三粒青色藥丸,分給張武陵和詭譎道人。
詭譎道人拿起藥丸,細細端詳,“這是何意?”
張武陵和白嫣兒服下藥丸,白嫣兒收起玉瓶,“道長,服下此藥,脫胎易容。”
剎那間,張武陵變成了佝僂老者,白嫣兒變成了胖墩。詭譎道人看著手中的藥丸,遲疑不決。
白嫣兒掏出鏡子,怒摔當場。而後,她又倒出一粒藥丸服下,變成粉面書生,這才罷休。
柳今生舌橋不下,詭譎道人疑容滿面。白嫣兒爽朗一笑,“道長,若是不能滿意,還可再次易容。”
詭譎道人捏著藥丸,“此物甚是便利,可有弊端?”
“有呀。”白嫣兒閒庭信步,“千萬不能睡覺。一旦睡去,原形畢露。”
聞言,詭譎道人服下藥丸,變成身材魁梧的糙漢。白嫣兒目視張武陵,“你要不要再服一顆?”
張武陵捋著鬍鬚,“不必了。老夫覺得很好。”
白嫣兒白眼而視,收起玉瓶。柳今生快步上前,興奮詢問,“此乃何物?竟如此神奇!”
白嫣兒睥睨而視,“不該問的別問。”
柳今生欠身致歉,“在下唐突,在下唐突。”
張武陵伸手握住柳今生的手腕,“走吧!”
柳今生點頭,三人更衣後,一同走上冠軍峰。行至冠軍峰山腳,多名粗布麻衣的壯漢在夜空下操練,絲毫不理會四人。
四人繼續前行,徒步登山。臨近山腰時,三座宮殿映入眼簾,庭柱膀圓,雄偉壯麗。
形色各異的人,齊聚在宮殿前。四人上前,多名男子為眾人分發鈍劍。一名玉面橫肉的男子,手持長劍,指向厚厚的草人,高聲大喊。
“武神殿,不收廢物!拿著你們手中的劍,刺向草人。刺穿者,登峰。刺不穿者,回頭。”
眾人面面相覷,“就這麼簡單?”
男子輕蔑一笑,“簡單與否,一試便知。”
一名高瘦男子快步走向草人,奮力前刺,鈍劍寸斷。高瘦男子眉頭緊皺,眾人紛紛看向手中的鈍劍。
“劍術之道,在於巧,不在於力。”男子仰天大笑,飛身直刺,劍透草人。
一眾弟子拍手叫絕,“吳虎師兄,厲害!”
吳虎拔出鈍劍,扔到一旁,“諸位,開始吧!”
眾人思索片刻,紛紛上前。一名女子雙手握劍,閉眼刺向草人。劍身入半,不能寸進。十聲過後,女子黯然下山。
一名壯漢暴喝一聲,單手刺劍,劍透草人。眾人拍手叫絕,吳虎滿意點頭,“你可以上去了。”
壯漢歡呼雀躍,繼續登峰。眾人見有人透過,躍躍欲試。不多時,已有二十三人登峰,七十八人下山,在場之人僅剩七人。
吳虎睥睨而視,目光落在張武陵身上,“你,怎麼還不走?”
張武陵與之對視,“老夫還未嘗試,為何要走?”
吳虎輕蔑一笑,“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可惜,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