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煽風點火,招風惹雨,本官一定不客氣,不管是誰,都逃不了軍法!”
說著把尚方劍抓在了手裡,一劍劈碎了桌案!
這下子在場的眾人全都沒了脾氣,一個個坐在位置上,敢怒不敢言。
張恪掃視一圈,看大傢伙都聽話了,心裡小小得意。
“七哥,你也看到了軍心動搖,我會努力壓制,不過還要請聖上早下旨意,免得出亂子。”
朱七剛剛也被嚇得不輕,義州兵的戰力擺在那裡,要是這幫大爺真的鬧起來,京畿重地立刻就亂了。還好張恪夠冷靜,把人都壓服了。
“永貞兄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立刻去稟報張公公和魏公公,你就在軍營等著,哪怕是閣老尚書,誰都不用在乎!你立了這麼大的功勞,沒有聖上的旨意,天下誰敢動你!”
“有勞七哥了,我這正好有老奴十子德格類的屍體,獻給聖上吧!”
又是一個貝勒!
朱七都被驚得有些麻木了,別的飯桶一見韃子就望影而逃,唯有張恪就算在逆境之中,還能斬獲如此驚人,豈是欽佩二字能表達!
朱七抱拳拱手:“好兄弟,好漢子,能結識張永貞,是我朱七的福分!”
送走了朱七,張恪又回到了大帳,賀世賢臉色鐵青,氣喘如牛,揹著身子,故意不看張恪。
於偉良同樣臉色難看,埋怨道:“永貞兄,你就這麼點膽子嗎,人家把刀壓在了脖子上,要抄家問罪,你還忍著,我,我,鄙視你!”
張恪長長出了一口氣,坐在了中間的椅子上。笑道:“還有誰要鄙視我,都一起出來。”
大傢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低下了頭。沉默也是無聲的抗議,顯然他們都不滿張恪的懦弱。
劉希偉年紀最大,急忙出來打圓場,說道:“永貞,你是當家人,顧慮的事情多。可是東林黨的那幫人真如此不要臉,把屎尿都潑到我們身上。咱們不能忍著啊!要我說,最起碼該上書朝廷,嚴懲造謠生事的言官。”
“哈哈哈哈哈……”
張恪仰天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兒,他突然盯著大傢伙,輕蔑地質問道:“光是嚴懲就夠了嗎?你們不想出氣報仇,不想讓那幫搖唇鼓舌的卑劣文官受到最致命的打擊嗎?”
一聽張恪的話,吳伯巖立刻反應過來。
“大人,您有後招?”
賀世賢這時候也清醒過來。頓時老臉通紅。
“永貞,都是我魯莽了,還請你不要見怪。”
“哈哈哈,伯父。咱們都是一家人,也怪我沒有說清楚。”張恪自信地笑道:“遼瀋大敗,袁應泰和楊漣都是東林的人,東林黨不想擔罪責。正好我們這段時間在海上,沒有訊息。他們就拼命往我們身上潑髒水,無非是為了推卸罪責而已。”
幾句話一出口。大家不由得歎服起來,到底是張恪有見識,一語道破東林的盤算。
張恪笑著走到大家的中間,繼續說道:“我們回來了,謊言終究要戳破,可是也別忘了東林顛倒黑白,操控輿論的能耐。我們想要打敗他們,必須得到聖上的全力支援,還要獲得民間輿論的同情。”
於偉良這時候也明白過來,羞愧地說道:“我們若是鬧事,只會適得其反,永貞兄,都怪我魯莽了。”
張恪笑道:“我們越是裝孫子,越是受欺負,聖上心裡就會越愧疚,東林黨的損失就會越慘!誰敢打我張恪的主意,都不會有好下場!”
……
朱七連夜回到了宮裡,到了司禮監,正好張曄和魏忠賢都在。
“兩位祖宗,小的回來了。”
“起來吧,永貞可好?”張曄笑著問道。
“好,都好!”朱七說道:“張大人,還有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