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認不出他來了。
“牛大伯,你認不出是我嗎,我是如煙哪。”
“怎麼?你是如煙嗎。嗨,人老了,眼花了,沒認出來。再說,你這貴公子打扮,你不說我真不敢認了。快請進屋坐。”
老者把柳如煙讓進堂屋,向裡叫道:“老太婆,快拿壺茶出來。如煙回來了。”
裡面應了一聲,一個白髮老婆婆,拿著茶壺茶杯走了出來,邊走邊唸叨:“老頭子,你說如煙回來了!這孩子,怎麼現在才回來呢!”
裡面應了一聲,一個白髮老婆婆,拿著茶壺茶杯走了出來,邊走邊唸叨:“老頭子,你說如煙回來了!這孩子,怎麼現在才回來呢!”
柳如煙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向她作了一個揖:“大嬸。”
“啊!果然是如煙。哎,孩子,這幾年你上哪兒去了呢?啷個一點信都沒有呢?看來你是不是在外頭當了官?啷個不早點回來論?”說著老太太的眼睛溼潤了。
柳如煙心頭湧起一種不安的預兆。他忙問道:“大伯,大嬸,我們家怎地上了鎖?我爸我媽他們上哪兒去了呢?”
他這一問,老頭嘆了一口氣,老太太的眼淚再也包不住,簌簌地流了下來。
牛大伯悶聲悶氣地說道:“都死了!”
“啊!”柳如煙如焦雷轟頂,頓時憾到天旋地轉。差點暈了過去。他澀聲地問了一句:“都死了!?”
老頭老眼也掛上了淚珠,沉重地點點頭:“對,都死了。”
“卟嗵!”柳如煙一咬栽倒在地,頓時昏了過去。
這下可把這對老夫婦嚇壞了,連忙把他半拖半抬地弄到床上,老太太忙去燒薑湯;老頭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脯,弄得一身大汗。
柳如煙終於醒了過來。
牛大嬸遞上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孩子,快先把這碗薑湯喝下去,不要氣苦壞了身子呀!”
柳如煙沒有放聲大哭,但淚珠如斷線珍珠,順腮流了下來。他哽噎地問道:“大伯、大嬸,請告訴我,我爸媽是怎麼死的。”
牛大伯嘆了一口氣:“孩子,你把這碗薑湯喝了,大伯再慢慢的告訴你好不好?”
柳如煙道:“好吧,我喝。”他從牛大嬸手中接過碗,“咕嚕”一氣把一大碗薑湯喝乾了。
牛大伯舉起袖子,擦了擦眼淚,嘆了一口氣,方才說道:“那一年你離家走後,便音信俱無,一晃就是兩年有餘,還是沒有半點你的資訊。你爸媽十分思念你,尤其是你媽,整日愁眉不展,見到我們這些鄰居一說趙你就哭。由於她思念你,還曾大病了一場。”
柳如煙垂淚道:“都是我這個當兒子的不孝,忘卻了先賢‘父母在,不遠遊’的古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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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苦了爹孃。”
牛大伯道:“多虧你爸細心照料,你媽那病總算好了起來,可是身體卻大不如前,思念你的心仍未稍減。誰知又一場災難,降臨你家頭上。”
柳如煙:“什麼災難?”
牛大伯道:“大約是去年年初的事了,大年剛過完,好像是正月二十幾的一天吧,你們家突然來了一群人,大約有十多個吧,一個個都錦衣華服,身上都帶著刀劍等武器,還騎著馬,來到你們家,也不讓我們這些左鄰右舍的人走近去探望。我們只能遠遠地聽著來的人和你爸在屋中大吵大鬧,好像這些人是要你爸把什麼東西交出來,你爸不答應,後來鬧了一陣,還聽得屋裡呯呯嘭嘭的老響。最後那些人氣沖沖地出門上馬揚長而去。你們家卻沒有半點聲息。
那些人走事後,我才和幾個鄰居大著膽子走進你們家去探視。一進門,哎呀!可不得了哪,把我們當場都嚇得兩腿發掠。作爸你媽都倒在血泊中,被那一幫人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