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那些花草樹木、大小山石也或多或少都有,實在沒什麼特別。”
“既然沒什麼特別,你又何需大費周章地上景郕山,找到應雨姑娘,還騙來她身上的雨石?”凌旭銳利地點破:“若說靈氣到處都有,你為何不隨便撿塊石頭研究?”
“學生……”
“那天晚上你在房中明明是拿雨石在作法,根本不是在做什麼研究。”凌旭玻�噶艘凰�し鋂郟�邢復蛄孔琶媲暗氖σ�!把κσ��憔捅鴝等ψ恿耍�凳禱鞍傘!�
薛承先靜靜站在那兒,良久,不說話,也不動。
不過,他的雙手慢慢地握成拳。
“學生可以回答大人的問題。不過,學生想先請教大人一件事。”薛承先突出奇招,反問:“為什麼大人如此關心這塊雨石?”
凌旭聞言,表情轉為陰鬱。
“學生大膽猜測,是因為隨風姑娘吧?”薛承先見狀,馬上轉守為攻,勸道:“大人請聽學生建議,她們倆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向來妖物與人從來就沒有相安無事的。大人您貴為千金之軀,實在應該三思啊,千萬不可被美色迷惑。”
凌旭在小事上雖沒耐性,但遇上大事,卻是驚人的冷靜。
他沉吟片刻,完全沒有被薛承先的話給激怒,只是淡淡的說:“我自己會注意。你先回答我的話。”
聲東擊西的策略顯然失效,薛承先拳頭握得更緊。
眼前看來是無法閃避這話題了,知府大人的固執他是見識過的。薛承先深吸一口氣。
“還給隨風姑娘的雨石確實是我借來的那一塊。我沒有拿假的騙她。”
眼看知府大人要提問,薛承先抬手請他稍安勿躁。“雨石是真,只不過,被我作法消去了法力。現在,那雨石只是塊平常的石頭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凌旭眉頭深鎖,沉聲質問。
“大人,請您想想,一個年紀這麼小的姑娘被拘在山上,成天只知練法力、學運氣,這樣不可憐嗎?她懂什麼?也許她有家人、有父母,就算學會了呼風喚雨的法力,也不過成妖成魔。有這種法力,不如沒有!”
凌旭望著略顯激動的薛師爺,卻是愈聽愈覺得怪。
“照你這麼說,你為什麼不覺得隨風可憐?”
薛承先一向溫文的臉上突現一股兇惡的怒意。
“她和應雨不同,她是徹頭徹尾的妖物!”
“你由何得知,又為何如此篤定?”凌旭不解。
“大人,妖有很多種,有的是未成器的仙,有的是妖魔鬼怪的後代,還有的,是有機緣的凡人自行修練而成;甚至,是凡人嬰孩被擄走,讓妖魔撫養長大。”
“你的意思是……”
“我一看就知道,隨風天生就是妖。而應雨,她是凡人。”薛承先斬釘截鐵的說。
凌旭丹鳳眼中迸射出精光,目光如電地看住薛承先。
“你確定?”
“沒有十分,也有八分。”薛承先抬頭,迎視那凌厲的目光。“因為,應雨……應該就是我的親妹妹。”
“他妹妹?”隨風一聽,失聲叫了起來:“你胡說吧!誰是他妹妹?!”
“總之不會是你。他說你是天生的妖物。”凌旭扯起嘴角,涼涼的說。
“一派胡言!”隨風氣得大罵。“根本是亂講一通!”
隨著怒氣而來的,是一陣迎面而來的勁風,吹得書房桌上的油燈一陣晃動。
是了,他們現在是在凌旭的書房裡。
隨風的禁令已經解除,所以現在變成她下山來找凌旭問話:只因她性子急,等不到凌旭上山,乾脆自己跑來問個清楚。
其實她本來是想直闖薛承先的房間,好好給他一頓晦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