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了。
陸岱川躺在床上,冷眼瞧著付文濤給他把藥端到他手上,笑著說道,“六師弟,你如今成了翟挽面前的紅人,師兄弟們看你都要不一樣了呢。”
呵呵。陸岱川接過從他手上遞過來的藥碗,學著翟挽的樣子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四師兄不是已經被她認作奶媽了嗎?這輩分,可比我大多了呢。”
付文濤臉上一僵,在武林大會中穿女裝的經歷簡直讓他不堪回首。他站起身來,衝陸岱川乾笑道,“你慢慢吃,好好吃,四師兄先走了,不打擾你了。”說完便逃也似的夾著小碎步離開了。
陸岱川看著他的背影,突然發現,好像自從那天穿過女裝之後,四師兄就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呢。
他看著手中的藥,也知道四師兄說的是事實。現在不僅是青門宗的師兄弟,恐怕全江湖的人都認為他跟翟挽關係匪淺吧?說不定已經認為他是正道叛徒,江湖敗類了。呵,比起史函舒那樣的衣冠禽獸和付文濤這樣的可惡小人,他還真是心中憋屈難以言說呢。
不過,陸岱川有件事情始終想不通。翟挽跟他從未見過,為什麼要這樣處心積慮地對付他?按照那日在大廳上聽來的隻言片語,翟挽之所以會這樣,就是因為當年他親爺爺曾經將她一劍刺死嗎?可明明,那日他們是在陸景吾的墓室當中發現她的真身的啊?
一個接一個的謎團,讓陸岱川頭疼得厲害,他原本心中就煩悶異常,這下更是如此。越想越沒有頭緒,他有些自暴自棄地往床上一靠,這樣被人猜忌的日子,也不知道何時才是盡頭。
遠處突然彈過來一個松果,陸岱川隨手一抓就抓住了,他抬頭朝松果擲來的方向看去,就看到段小樓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他臥室的房樑上面。見他朝自己看過來,段小樓“嘿嘿嘿”笑了兩聲,“沒想到你這些天日子過得不錯嘛。”
陸岱川知道他是看到了剛才周楚佩在這裡的情況,原本想斥責他兩句,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變成了帶著笑意的呵責,“胡說八道些什麼?我還沒說你偷窺呢。”突然又想到那天晚上他在柴房裡叫破了喉嚨段小樓也沒有來,連忙朝他興師問罪道,“你還好意思出現,那天晚上你說來救我,怎麼突然半路又不見了?”
“你都有你師妹了,我在那裡幹什麼?”段小樓說得理所當然。
提到這件事情,陸岱川就忍不住苦笑。那天晚上,師妹的反應和她的話,即使過了這麼多天,他刻意想要遺忘,記憶卻好像故意跟他作對一樣,越想忘越清晰。就像他跟周楚佩說的那樣,別人不信他不要緊,但是師妹也不信他,這讓他難以接受。
段小樓沒有看到陸岱川臉上的掙扎,而是自顧自地問道,“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翟挽要對你下手?”
聽他這樣說,陸岱川不由得渾身一震,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問道,“為什麼?”
段小樓砸吧了下嘴巴,“具體是為什麼,我也不清楚。”見陸岱川臉上期待的神情一下沒了,段小樓立刻急了,“欸,你別啊。雖然我問她了她沒說,但我覺得,你可要自己去問她啊,沒準兒她自己就告訴你了……”
陸岱川就知道不應該聽他瞎扯,段小樓像是沒有察覺到一樣,繼續在房樑上說道,“你看啊,她既然花了那麼大的力氣來坑你,沒道理不給你說為什麼啊?那不是太沒意思了,坑半天對方連為什麼都不知道,我要是翟挽,肯定不會這麼做。”
然而,段小樓是翟挽嗎?
陸岱川在心底搖了搖頭,雖然他跟那個女子相處不過幾天時間,但對段小樓這個提議也沒什麼把握。不過段小樓給了他一個新的方向,或許他真的可以從翟挽方面下手。畢竟過了這麼多年,當初的事情只有她一個人知道,除了問她,也沒別的辦法了。
他抬起頭看向段小樓,“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