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和火藥的支援下,他兼併了舊日的兄弟許心素等人,奪取了廈門港口,並且以當時稱大員、如今稱臺灣為基地,縱橫海峽兩岸,不斷的對福建、廣東沿海進行騷擾劫掠活動。
在這期間,他的船隊發展到了七百艘船的規模,將舊日的兄弟許心素捕獲並斬殺,擊敗了當時的福建副將俞諮皋(這位爺也非等閒之輩,他老子可是和戚繼光齊名的人物!)。
便在這樣的時候,福建官府決定,拿出另外一個對付盜匪團伙屢試不爽的法寶:招撫!有道是要當官殺人放火受招安。眼下鄭芝龍手裡不缺錢,缺少的是一個可以光宗耀祖的身份,在福建官吏眼中,鄭芝龍雖然“縱橫海上,據海島截商粟,但是與官軍作戰,官軍敗不追,俘獲將士不殺。”足見其忠義之心未泯,於是,便有人出來往返說項,勸鄭芝龍接受招安。
而鄭芝豹此番前來,有三個目的,一個是我們前面說過的,同南中軍打招呼,免得這位合作伙伴和鄰居起了疑心,對自己不利。二來,便是打算再大肆採購一番,擴充實力。
鄭芝龍、鄭芝豹兄弟們看得很清楚,如果沒有手中這幾萬士卒,幾百條船,福建官府根本就不會想起來招撫兄弟們。亂世之中什麼最可靠?還的說是兄弟們手裡的船和炮!
鄭芝豹便是要購買南中軍制造的各類火炮、火藥、炮子,刀矛、鎧甲、棉布,在沿途看到那些精良的農具之後,他還打算再行採購些鋼鐵,回去自己鑄造槍炮、修造船隻都可以用得上。
第三,便是要和南中軍商議一下,雙方繼續的商貿合作。雖然旗子換了,但是人沒有換,該是做生意還是要做的,否則,靠什麼養活這幾萬人?養活這幾百條船?靠朝廷發下來的軍餉?哼哼!想想那些軍餉,鄭芝豹就忍不住從鼻孔發出一陣冷哼之聲。對於海上貿易,鄭家兄弟看得很清楚,“餉取於海,無海既無家!”
在真實的歷史上,鄭芝龍集團的鼎盛時期,他的通商範圍遍及東洋、南洋各地:大泥、浡尼、占城、呂宋、魍港、北港、大員、平戶、長崎、孟買、萬丹、舊港、巴達維亞、麻賢弟你此番帶來的銀兩,我同漢元商號的各位掌櫃打聲招呼,便算是你家與漢元商號的定金,日後營銷商品時再行結算便是。”
守漢這話一出口,頓時令鄭芝豹大喜過望,原本打算現金交易的,如今可以先行賒購,再統一結算,這樣一來,大哥那邊的頭寸壓力便無形中小了不少,該死的福建官府,既然要招安我們兄弟,卻又為何大肆的索賄?
“這個,我兄弟便愧領了!大帥的諸多美意,芝豹一定如實轉呈家兄面前。只要大帥有吩咐,我兄弟一定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去!”
“方才大帥所說的船隻貨運之事,本來就是我等份內之事,這是大帥賞賜給苦哈哈們一碗飽飯吃,沒有別的話說,如果此事辦不好,您只管派人來大耳刮子抽我鄭芝豹!在下此番運米回去,便安排至少五十條大船到南中來聽候調遣!”
守漢與鄭芝豹的一席長談,將如今大明兩大遊離於正常體制之外的武裝集團的利益進行了再分配,劃分了勢力範圍和合作內容,讓雙方的合作進入了一個新的高度,開始了一個南中軍同鄭氏海上集團的蜜月期。
鄭氏集團的海上運力、陸上人脈,便不動聲色的成為了南中軍的銷售途徑,成為了向內地,主要是福建、贛南一帶進行商品銷售活動的幫兇。
大的方向定了,便是鄭氏海上集團同漢元商號進行技術上的具體磋商了。
“主公,基本上已經商量妥當,鄭氏每季度至少要我們一百萬石大米,除了軍需之外,便是往福建等地出售。每月要熟鐵至少五萬斤。鹽一萬引,糖一萬引,各色染布十萬匹。”
“他們將向我們提供江西、福建等處的各色出產,生絲、茶葉、絲綢等物,為我們採購棉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