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瑪巴依把腿往回縮了縮,眼神裡全是戒備,顯然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
“你聽說過正義的佑羅吧?哎對嘍,那就是我!”洪濤琢磨了琢磨,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如何介紹自己。
說我叫洪濤?那不和沒說一樣嘛。說我是東亞聯盟前理事長兼秘書長,好像也沒啥說服力,這時候自己給自己起的牛逼外號終於能派上用場了。
“……”聽到這個名字,朱瑪巴依直接就愣了,小嘴半張著,眼睛裡的戒備雖然還沒完全消失,卻也所剩不多了。
“哎呦,口子不小啊……”小修女到底是啥感想洪濤懶得問,趁著失神的功夫伸手抓住了她的右腳靴子把小腿抬了起來。
靴子上面的褲腿有條三寸來長的破口,外面幾層衣物已經被齊刷刷的切開,裡面幾層內衣上有些血跡,顯然是傷到了身體。不知道熊爪子為啥會那麼鋒利,這可是防磨防刮的軍用面料,還好幾層,一下子就全透了。
“忍著點別亂動,先看看傷口!”但想看到裡面的傷口還得把褲腿挽起來或者撕開,洪濤先抬頭通報了一下自己的意圖,才把傘兵刀從大腿上抽出來,慢慢挑開褲腿。
“……來,我扶你去炕上。”傷口在朱瑪巴依右小腿外側,不太大,也就不到兩寸長,有點深,幸好沒傷到大血管也沒碰到骨頭。
但洪濤蹲在地上用嘴叼著電筒沒法處理,做了個雙手託舉的手勢,不等小修女有所表示就把她身體抄了起來,轉身放到了炕上。
朱瑪巴依沒有反抗,但把眼皮垂了下去,不敢近距離盯著男人的臉看。可是方文麟就靠在炕頭下面,眼睛是閉上了,那張慘白的臉又讓她不忍直視,不由自主抓住了男人的衣袖。
“忍一忍,有點疼……”洪濤低頭看了看小修女有些尷尬的臉,拿起旁邊用過的急救包掏出止血紗布按在了傷口上。
“呀……呃……”這下胳膊被抓的更緊了,那張漂亮精緻的臉蛋由於疼痛發生了輕微扭曲,幾顆雪白的牙齒咬在了嘴唇上,眉頭幾乎皺在一起。
“按住別動,等我一會兒……”按說現在只要把手勁稍微加大點,小修女就得疼得鑽進自己懷裡。
想法已經很成熟了,但洪濤沒做,反倒掰開抓住胳膊的手讓她自己按著紗布,然後離開炕沿低身抱起方文麟的屍體轉身出去了。
再回來的時候屍體沒了,換成一大抱枯樹枝。這間小屋顯然是讓那頭棕熊當成了臨時居所,為了禦寒和舒適還弄進來不少乾草堆在炕角。正好當做引火物,很快小屋的鑄鐵大爐子裡就燃起了熊熊火焰。
生上火,洪濤又把帶著濃濃騷味的乾草都抱了出去,順便用牆上掛的鐵桶裝了滿滿一捅雪回來。先用雪擦了擦那口不知道多久沒用過的破鋁鍋,再把雪倒進去一半坐在爐子上。
“放鬆點……等水開了我再幫你處理傷口,別怕,傷不重。”
差不多忙活了十多分鐘,簡單的收拾了下屋子,再把門外的三隻登山包全提進來關好門,洪濤才掏出兩套帳篷和睡袋靠近了朱瑪巴依。從她背上摘下步槍,看著小修女迷惑又緊張的表情呲牙笑了。
“你、你知道我的身份,為什麼沒殺我!”要是不笑朱瑪巴依沒準還能稍微放鬆點,這一笑,得,更緊張了。
“你看我這塊手錶,錶帶換過三次,錶蒙子都磨花了卻一直沒扔。因為它的功能很全,質量也不錯,現在想找這麼塊表不容易啦。”
“老天爺賜給你一副好皮囊,即便稍微有點麻煩大部分人也不捨得輕易扔掉。物以稀為貴,人也一樣,這就是你的天賦。”
“無論你是誰、幹什麼的,只要對我沒太大威脅,我也捨不得隨便殺掉。救贖者與反抗軍對我而言沒啥差別,你們之間鬥來鬥去也和我沒什麼關係,咱們倆可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