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一個勁兒地灌酒。永安幾次躲了那個土肥圓的行長的敬酒,又刻意把妝花的老氣了幾分,倒是有些比不上旁邊秘書的年輕漂亮,所以秘書上來擋酒,對面行長也不過分介意。
雖說有人擋著酒,永安自己也沒少喝。她平生最恨的事之一就是自己這個體質,別人女孩兒喝口酒好歹紅個臉啥的,臉一紅再去推酒就有藉口了,偏偏永安喝再多臉上毫無變化。
海量,海量呵!
永安覺得頭有些沉,大概知道自己有點喝多了,心裡略一算計,腆著笑臉舉杯過去,“張行長,這杯我再敬您,喝了這杯祝咱們的合作馬到成功!”
秘書也馬上跟進,“對,馬到成功。”
土肥圓笑眯眯的,只說喝酒,不提簽字。
永安硬著頭皮一口悶了酒,心裡早把土肥圓給罵了個底朝天。她坐的不算端直,右腳搭著左腳,還是覺得隱隱有些疼。
和秘書換了個眼色,兩個人新一輪的敬酒攻勢送上,只把土肥圓灌得找不到東南西北,才在合約上白紙黑字地簽了名。之後秘書又安排了人送土肥圓回去,這才扶著喝得面無人色地林永安搖搖晃晃地從包間裡出來。
“林總,我送您回去?”
永安半擺著手,跌跌撞撞地走到大路邊,蹲在花壇那兒吐得面無人色。
“頭好疼……喝水……”
秘書在那邊嘆了口氣,自己看了看四周道:“我去買水,林總您在這兒等我。”
秘書人走了,永安又吐了一陣,臭氣熏天,自己下意識地挪了個窩,爬到幾米外的地方坐定。
唉?怎麼有一雙鞋?
永安覺得好奇,自己湊過去,一個腿軟就趴了,對面的人連忙一把扶住她。
“林永安!”顧維琛有些咬牙切齒,怎麼在哪兒都能看到她!
永安醉成一團亂泥,完全找不著東南西北,伏在顧維琛胳膊上,“唉?顧維琛啊!顧維琛呢!”一雙眼亮晶晶的像是看到寶石似的,手還更放肆的在他臉上摸了一把,笑的傻兮兮的。
顧維琛臉上晦暗不明,把永安一把扛了起來扔進車裡。
永安在車上磕了頭,一直哼哼唧唧得喊疼,又開始罵。“顧維琛你故意的!故意的!疼死了,疼死了……”
顧維琛黑著臉在前面開車,到了酒店再把永安扛了進去,一把摔在床上。
“還認得我?林永安。”
永安在床上縮成一團,開始喊熱,喊渴,根本就沒聽見顧維琛的話,自己開始動手扒拉衣服,三兩下解了領口的扣子,隱隱可窺見白膩的面板,她自己又頗不安分,縮成一團把被子給蹬到地上,自己再滾了一圈,半邊身子滾出了床外。
顧維琛沒搭手的意思,站在一旁涼涼瞧著,就聽“咚”地一聲,永安跌到了地上。
“唉?這是什麼……方的,圓的?”
顧維琛走過去,就看見永安躺在地上抱著床腳自言自語,一雙眼半睜半閉,身上的衣服垮到領口。
顧維琛忍不住嘆了口氣,怎麼就指望她長進了呢?從以前開始喝醉酒就是這樣……
顧維琛俯身把永安抱起來,放回床上。
永安一雙手拽著他的頭髮不放,“壞人……壞人……”
“唏。”顧維琛一聲悶哼,是林永安下了手勁兒,拽疼了她。
“林永安!”
氣急敗壞,顧維琛一下扔了她,永安整個人跌到床上,卻順勢把顧維琛拉了下來。四目對視,維琛正立在永安上方,只要輕輕一俯首就能吻到那雙紅唇,充滿誘惑又帶著無辜的唇……
永安掙著一雙惺忪的眼盯著頭上的人一動不動,半晌才喃喃道:“阿琛。”
☆、13。永安
顧維琛腦海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