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袖沉默不語,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情有問題,只是陳長生看起來更信任徐有容一些,他只能在旁註視著。
很多人都覺得很怪,覺得有問題,從離開寒山開始,很多視線便沒有離開過那座輦。
人們的情緒有些異樣,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已經很多天了,聖女與陳長生在輦上朝夕相處,他們究竟在做什麼?
到了現在,很多人已經隱約猜到,或者很久以前,他們就已經在一起了,可是人們還是無法接受,他們時刻在一起。
這與陣營無關也與立場無關。
人們只是無法接受冰清玉潔的聖女,天天把一個臭男人帶在身邊,這實在是有些不好看。
南溪齋的弟子們,時常可以看到她給陳長生端茶遞水,甚至有個女弟子還親眼看見她替陳長生擦洗身體。
就算已經在一起了,就算他受傷了,何至於聖女要親自服侍?
因為這些事情,車隊的氣氛一直有些詭異,南溪齋弟子們的心情更是有些壓抑。
因為徐有容是她們的齋主,是她們最敬愛、視為神明的聖女。
當天夜裡,南溪齋弟子葉小漣,拿著陳長生手寫的一封信去了國教學院的馬車。
第601章 站在光明裡
唐三十六開啟信一看,才知道是陳長生先前聽著了他的那句話,擔心他會鬧事,所以做了一番解釋,他在信裡說自己傷勢並不要緊,只是需要徐有容用聖光術長期治療,而且徐有容畢竟是小女生,有些擔心過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些解釋是合理的,卻無法說服唐三十六,但在歸京的路途上,他也不會鬧什麼,抬頭準備讓葉小漣幫自己帶封回信給陳長生,卻發現這名南溪齋女弟子的神情有些不善,盯著自己的眼神就像是想要吃掉自己一般。
兩年前在離宮的神道上,他曾經把這位聖女峰的小弟子罵的狗血淋頭,痛哭不已,對他來說,這只是件很小的事情,甚至早就已經忘記,直到上次陳長生提起此事,他才重新想起來,並且把她與當初那個小姑娘對上號。
“請不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當初是你挑的事,我只不過是正當防衛。”
唐三十六看著葉小漣正色說道:“先撩者賤,希望你能同意這個道理。”
且不說世間究竟有沒有這樣的道理,但要說到賤之一字,實在是很難找到人勝過他。
葉小漣很清楚這一點,自然不會接他的話,只是瞪著他。
唐三十六低頭開始寫信,說道:“最近你們南溪齋弟子的火氣看起來都很大。”
葉小漣心想,任誰看著聖女這些天衣不解帶地照顧陳長生,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情。
唐三十六草草寫完回信,把信遞到她手裡,看著她神情,猜到在想什麼,說道:“他畢竟受了傷,你們也不要太小氣。”
葉小漣再也無法忍住,說道:“受傷了我們也可以照顧啊,為什麼齋主非要親自動手?”
唐三十六心想這也是自己和折袖最想不明白的問題,卻不會當著她的面提及,說道:“他們有婚約,自然更方便些。”
“是曾經有過婚約。”葉小漣很認真地糾正道:“婚約已經解除了,而且是被陳長生自己解除的。”
……
……
“無論誰來看,這都是一對恩愛的夫妻,怎麼也想不出來,他們之間的婚約早就已經解除了。”
茅秋雨和凌海之王站在道旁的草原裡,看著道路前方的那座大輦。
凌海之王看了茅秋雨一眼,想要確認他忽然說出這句話是不是隱藏著什麼深意。
茅秋雨看著他平靜說道:“現在情形很清楚,聖女應該會嫁給陳長生,你們做好準備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