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問題,但那位年輕的魔君卻並不是他以為的孤苦無依的傀儡。事實上,直到他死以後,整個大陸才知道,雪老城叛亂的主使者並不是魔帥,也不是黑袍,而就是所有勢力憐憫或者無視的那位年輕魔君。
他才是真正的篡位者。
魔帥與黑袍之所以會聯手,把那位曾經霸道無雙的魔君推入深淵,正是因為他的存在。
魔帥和黑袍確實不會信任彼此,但都無比信任年輕的魔君,把年輕的魔君視為最親近的子侄。
能夠同時擁有這兩位的信任甚至是忠誠,年輕的魔君是如何做到的?
他的父親曾經是這片大陸上最恐怖的陰影,便是太宗與周獨夫聯手,也無法將他完全消滅,卻被他親手殺死了。
年輕的魔君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把成功的希望寄託在真正的對手身上,懷著利用的心態對付一個無法想象其可怕的對手,沒有任何意外,汗青徹底失敗了。即將死去的時候,枯守天書陵六百載、風雨不能動的他,也忍不住抬起頭來,望向了王座。
那是一位年輕而英俊的魔族,唇角微微揚起,恰到好處的沖淡了魔軀裡的貴氣與霸氣。
年輕的魔族是那位偉大的魔君陛下最小的兒子,比南客也大不了多少。
逝去的魔君擁有很多子女,汗青是其中最強大的一個,南客是最出名的一個,其餘的那些連名字都很難被記住。
相較而言,他的名字還算知者頗眾,因為他曾經是魔君少主,更主要的是因為他說過一句話。
“我十分想要徐有容。”
不是想見,是想要。
這句話在大陸流傳開來後,自然引發了人族與妖族的無限怒火,也引發了很多嘲弄。
因為那時候,他除了魔君少主的身份,沒有更多值得誇耀的地方。
無論是修行的天賦還是魔軀的進階,他都表現的很普通,不如南客,更不要說徐有容。
在雪老城的貴族聚會里,在蘭溪畫展上,他從來都沒有得到過任何美譽,連陳長生都不如,更不要說秋山君。
直到現在。
雪老城外烽火處處,城內無數貴族頭斷身殘,碧血連天。
魔宮外狼騎呼嘯而行,宮裡的建築上到處都是苦戰的痕跡。
傳奇的長兄渾身是血跪在他的身前。
魔帥和黑袍安靜地站在他的身側。
他在最前方。
他在最中央。
……
……
“你難道會相信自己可以一直擁有他們的忠誠?”
汗青看著年輕的魔君問道。這句話裡說的自然是黑袍與魔帥。
“哥哥,你們活的時間太長,想事情往往只能與忠誠、熱血、信任、陰謀……這些無趣的舊詞有關,我還很年輕,我喜歡一些更清爽的新詞,比如理想、夢想、陽光、溫暖、春天……南方,還有姑娘。”
年輕魔君的臉上現出一抹動人的微笑:“他們支援我與忠誠無關,而是因為我們擁有共同的理想,或者說夢想。”
汗青明白了他的意思,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第七魔將與第二十四魔將上前,把他拖離了宮殿,魔宮後方那道深淵正在等待著他。
魔族大軍即將出徵。
年輕的魔君走到殿外,看著雪地上黑壓壓的狼騎還有那些不停低聲咆哮的魔族士兵,忽然沉默了。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有些走神,很久後才醒過來,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然後,他說了一句日後會很出名的話。
“南方的陽光更好,更溫暖,春天更長,南方還有很多姑娘,所以,我們去南方。”
第740章 殘酷的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