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怔問道:“難道你不是被幽禁在此?”
七間說道:“這幾年我確實一直在這裡靜修劍法。”
陳長生說道:“那你何必還要替師門解釋?這地方想要進出可不容易。”
想著先前石壁山門裡的那些兇險劍意,他餘悸未消。
如果每天都要承受一次這等考驗,哪怕這翠穀風景再好,他也是不願來的。
七間知道他是關心自己,微笑說道:“除了像你這樣,自然有別的法子。”
陳長生微怔,心想難道還有別的通道出入,問道:“那你這時候可以出去嗎?他……在那邊。”
七間斂了笑容,平靜而堅定地說道:“他如果真地想見我,自然能過來見我。”
陳長生隱約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只是無法確定。
……
……
如龍般的煙塵漸漸斂去,天光重新灑落崖坪,石道里恢復了真正的安靜。
眾人神情微凜,不知道里面的情況究竟如何。
折袖看著那邊,沉默不語,若有所思。
秋山君說道:“他過去了。”
聽著這話,關飛白看了眼天光,臉上流露出吃驚的神色,說道:“居然只用了三刻鐘的時間?”
唐三十六不知道那條石道究竟有多難行,但看關飛白的反應便知道陳長生用的時間應該極少,得意說道:“你也不想想他的劍法可是你們師叔祖親自教的,過這條石道對他來說算得了什麼?”
白菜冷笑一聲說道:“大師兄五年前過這條石道的時候,只用了兩刻鐘的時間。”
聽著這話,折袖看了秋山君一眼,唐三十六也有些吃驚。
秋山君的聲名早已傳遍世間,但很少有人見過他出手,折袖與唐三十六也沒有。
他們其實一直很想知道,都說秋山君很強,到底強到什麼程度。
汶水城裡的那聲喊,聖女峰上的幾幅畫,證明了秋山君確非常人,可是那終究不是修行與戰鬥。
直到此時,他們才知道原來此人真的很強。
五年前的秋山君比現在的陳長生還要小些,境界只怕也稍有不如,居然能夠只用兩刻鐘便走過這條石道?
苟寒食說道:“師兄自幼在山中學劍,並非第一次闖劍道,自然要佔些便宜。”
離山劍宗弟子知道二師兄的行事風範,見他替陳長生說話也不為異。
倒是唐三十六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
折袖沒有理會這些人的對話,直接向著那條石道走了過去。
那些從石壁裡溢位青藤的劍意,飄落在他的身上,瞬間撕裂了他的衣衫。
但他毫不在意,神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離山劍宗弟子與唐三十六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事先便已經有很多人想到陳長生應該可以闖過這條石道,因為他修的本來就是離山劍道。
那麼這個自幼便兇名極盛的狼族強者呢?
他才是這件事情的主角。
……
……
對陳長生來說,走過這條石道是一場戰鬥。
對摺袖來說,走過這條石道是一次狩獵。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的身上確實留存著很多原始的意味。
作為妖族與人族的混血,他的身軀堅逾鋼鐵,天賦悟性極強,智商極高,神識其極強大,真元無比充沛。
隨著心血來潮這種怪病越來越重,他的經脈越來越粗,神識更加狂暴,真元數量更是陡增。
就像北方原野裡的某些妖獸,在即將死去的時候,它們會變得無比強大。
折袖現在就很強大,而且當陳長生走過石道的時候,他就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