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借我之手重傷魔君,也拖了我五年時間。”
白帝看著商行舟的眼神變得幽深起來。
“這五年時間,足夠你做太多事情,你居然真的從天海的手裡奪回了人族大權……我不得不思考一個問題,如果雪老城覆滅,你一統天下,到時候我族又該如何自處?所以我只能爭取拖延一下你們的步伐。”
商行舟平靜說道:“我不是太宗皇帝陛下,我沒有逆天改命的能力,你們都高估我了。”
白帝說道:“你是我的朋友,我知道你有多麼可怕,更何況,你還教出來了兩個好學生。”
商行舟沒有接話,說道:“所以你設計了這一個局?”
這還是他先前說的那句話。
何必做這些呢?
這些指是的所有事情。
這是白帝的城市。
這座城市裡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必須經過他的同意,或者默許,甚至是暗中推動。
無論是牧夫人做的那些事情,還是相族族長做的事情,無論是好事還是惡事。
比如天選大典,比如陳長生曾經面臨的那些兇險,比如這個局,比如別樣紅與無窮碧的死亡,比如最重要的那件事。
白帝不會同意把落落嫁到雪老城,並不意味著最開始的時候,他沒有想過與魔族結盟。
“你以自己的女兒為籌碼讓兩邊鬥著,你卻在一旁觀戰,無論哪個結局,最後出來登高一呼,那便是圓滿。”
商行舟說道:“像我們這些活了太久的人,有太多的時間去思考問題,計謀自然不會有太多漏洞,只不過你沒有想到,陳長生會到的如此早,改變了整個局勢的走向,而且如此執著地要把你從那座山裡挖出來。”
白帝說道:“我說過,你教出了兩個好學生,而且你也到了。”
商行舟說道:“如此大事,我怎能不親自到場。”
白帝知道他說的大事並不僅僅是妖族有意與雪老城結盟,更在於那兩位聖光天使。
對他和商行舟這樣處於大陸最巔峰的人物來說,真正的大事,只能是世外之事。
他們都是要行大道的人,他們的道是這邊的道。
用王之策的話來說,位置是相對的,那麼立場自然是先天註定的。
魔族的所為,已經觸到了他們的底線。
“應該與魔君沒有關係。”
白帝說道:“只有她和黑袍這種瘋子,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商行舟說道:“女人都是瘋子,所以不能讓她們站得太高。”
很多年前,他反對白帝與牧夫人的親事,便是基於這個考慮。
同樣,他對天海聖後也持同樣的想法。
“所以我想不到,你居然願意請徐有容幫忙。”
白帝說道:“她也是女人,而且是你學生的未婚妻。”
商行舟說道:“想要擊敗你,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不錯,我終究還是敗給了你們師徒。”
白帝說道:“這讓我越發覺得那句話有道理。”
這指的自然便是現在整個大陸都在流傳的那句話。
西寧一廟治天下。
這句話裡的治字,可以理解為治理,也可以理解為治服。
商行舟與他的兩個學生如果齊心同力,可治各種不服。
“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句話是你閉關之前說的。”
“不錯。”
“你從來都不會認輸。”
商行舟平靜說道:“那當我滅掉魔族之後,你準備怎麼面對我?”
“以前我確實很擔心,但現在稍微好了些,因為在你再次來白帝城之前,首先你要戰勝你的那位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