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拉不下臉,無奈她只有生悶氣的份,氣鼓鼓地移駕休息區。
咬著可樂吸管,望著那成雙成對大排長龍的景象不滿地哼哼:“你看他們都知道讓著女朋友!”
“看那部沒營養的也行——”
詹亦楊湊在她耳畔輕言,胡一下頓時眼睛一亮,身怕他反悔,“噌”地站起來,瞅準售票區泥鰍般鑽去,可還沒走出兩步就被他拉回。
“怎麼?這麼快就反悔……”
胡一下邊抱怨邊回眸,愣住。
面前是他一張過分嚴肅的臉,該男子不笑的時候挺駭人的,給人無形的壓迫感,壓迫得她心跳開始加速,撲通……撲通……
“——做我女朋友。”
撲通撲通撲通……
胡一下擔心自己就要心肌梗塞而死了,條件反射抽回手,“到時間了,我去拿手機,你隨便選一部啦!”
她聲音越拉越遠,就這麼頭也不回的走了,詹亦楊佇立原地,看著空落的手心,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胡一下逃竄一樣從影院直奔3C店,一看錶,竟只用了5分鐘不到。
上氣不接下氣地把票據往桌上一拍,店員原本還想多聊幾句、多欣賞一會兒美‘色的,瞬間就被這架勢唬住,立馬畢恭畢敬地把手機遞迴。
見這兇惡女拿了手機還不走,店員就差舉手發誓了:“只是接線問題而已,真的!已經修好了,真的!”
從3C店視窗都能看見影院的招牌,可突然之間她卻步了,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糾結個什麼勁,索性賴在店裡檢查手機。
開機沒問題,未接電話和簡訊也是毫無阻滯地湧來,店員著實鬆了口氣。
反觀這兇惡女,手指在螢幕上劃拉了一頁又一頁,看著滿屏都是“資本家”三字,面色越來越差。
被困天台那一晚,他到底給她打了多少電話?
多到胡一下不忍再看,也不敢點開留言信箱,只能匆忙往下劃拉,翻到後面看到冷靜的來電,終於鬆口氣,可還沒徹底放鬆,心又是猛地一提——
兩通留言,來自,許方舟。
“是我,許方舟,我……那時候不該對你說重話的,對不起。我後天中午的航班飛倫敦履職,如果你方便的話,我們能不能……”
他沒說完。
第二通留言,語調沒那麼緊繃了,卻仍是那樣欲言又止:“還是我。其實我想說……我儘量趕回國過春節,到時候我們再約,怎樣?對了,祝你幸福,還有……再見。”
後天?不就是今天?
等胡一下反應過來,她已經衝到路邊攔下了輛計程車,這時抬頭,正看見對面影院的大招牌。
她拉門把的手僵了足有5秒,最終還是收回視線,悶頭拉開車門坐上去,聲音緊繃如弦:“機場!”
車子一路行去,她一路撥許方舟的手機,始終不通,胡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具體打了多少通,直到她手機電池用盡,直到計程車把她送到機場。
一路狂奔進機場大廳,這麼冷的天她竟跑出一身汗,“中午……飛倫敦……”
她問得七零八落,地勤人員耐心地聽,給出的答案卻直把人往十八層地獄推:“抱歉小姐,班機大概半小時前就已經起飛了。”
“不可能吧,還沒到12點呢!你再幫我查查吧,一個叫許方舟的……”
地勤員微笑搖頭。
看著這張職業化的笑臉,胡一下鼻子突然一酸。
當年許方舟瞞著她出國唸書,她也是這樣趕到機場,無理取鬧外加撒潑耍賴,被保安扣下了,她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哭到看熱鬧的人都不忍心,哭到已經過了安檢的許方舟都衝回來。
猶記得當時兩個人面對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