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受寵若驚地回答道:“我姓王,他姓周!”
季斯越笑道:“有沒有興趣來季氏工作?”
兩人頓時大喜過望,驚喜道:…“真的嗎?我們可以嗎?”
“當然。”
季斯越閉起了眼睛:“對了,姓周的那位就算了。”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姓周的,克我。”
宛若晴天霹靂,周姓小哥一臉如遭雷擊,他完全不明白自己的姓氏做錯了什麼。
人群散開之後,宋綰才從樹後走出來,滿臉陰毒,手指緊緊摳進樹縫。
季斯越居然擋在宋昭前面。
他是瘋了嗎?
哪怕今天擋在宋昭面前的人是傅知珩,或者周妄,她都不會如此難以接受。
可為什麼是季斯越,他們之中最精緻利己、最不願為旁人付出的季斯越?
宋綰狠狠咬牙,脆弱的口腔軟肉被咬破,刺出了濃重的血腥氣。
本以為能靠著車禍那次徹底離間他和宋昭,沒成想兜兜轉轉,他還是被吸引走了全部注意力。
像從前的周妄和傅知珩一樣,在她眼皮子底下,一步步淪陷。
宋綰越來越堅信,宋昭就是自己這一輩子的宿敵,從年少時第一次出現就奪走所有人的注意力開始,就註定與她為敵。
無論什麼東西,只要是她想要的,最後都會被她不動聲色搶走。
最後她歇斯底里,她卻仍舊是那副雲淡風輕、彷彿不爭不搶的模樣,傲慢得令人抓狂。
可憑什麼,到底憑什麼,她明明只是個下賤的私生女!
她憑什麼一直要被她壓著?
宋綰指甲迸裂,獻血霎時溢位,染紅了白皙的指尖。
她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周妄,隨後帶著明菲菲,驅車離開了這裡。
季斯越已經不會站在她這邊了,被他察覺今天的事是她在背後做的手腳,宋綰絲毫不懷疑他會再一次出手,把她脖頸扭斷。
她必須在那之前離開。
明菲菲絲毫不配合:“現在走算怎麼回事?你害我丟了那麼大臉,就這麼算了?”
宋綰第一次沒有了哄著明菲菲的耐心,這個愚蠢的女人不能給她絲毫幫助,反倒是一直扯她後腿。
她冷冷道:“你如果不想走,可以現在就下車,我不逼你。”
明菲菲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什麼。
眼下整個救援中心的人都被宋昭收服了,再待下去也只是會遭到更多白眼和輕蔑,還不如離開。
想到這裡,明菲菲重重哼了一聲,不吭氣了。
她的反應完全在宋綰意料之中,嘲諷一笑,擰開了鑰匙。
與此同時。
季斯越的傷不輕,肩胛骨折,肌肉撕裂淤血,但好在他反應快,在樹砸下來時往下卸了力,減輕了撞擊力。
否則,他半邊肩膀就算不廢掉,以後也多半會留下來運動障礙。
宋昭在骨科方便並不權威,所以她沒有盲目上手,只是跟在自己同事身邊,聽完了他給出的診斷,眉心始終擰得很緊。
同事安慰了她一句:“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雖然這麼說不太合適,但還好季先生替你擋了一下,換成是你,不說當場喪命,就你這小細胳膊瘦肩膀,估計會當場廢掉。”
宋昭眉頭皺得更深,她抬手按了按緊繃的額角,嗓音有點啞:“謝謝師兄,辛苦你了。”
“沒事兒,你也別太擔心,季先生身體好,好好護理,後續恢復會很快的,都十一點半了,快去吃飯吧。”
宋昭動作一頓。
十一點半了?
她約好了十一點要跟周妄打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