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不同,她的手很纖細柔軟,看似沒有力道,但卻能將一條又一條生命從鬼門關拉回來。
傅知突然想起自己跟宋昭的初見。
那時,她是小他兩屆的醫學部學妹。
因為長得漂亮,在入學第一天就把宋綰從校花的位置上擠了下去。
連他身邊都有不少兄弟唸叨她,信誓旦旦說要追她。
傅知珩當時只覺得不屑,他眼中只有宋綰,對這個私生女生不出半分好感。
一次籃球賽,對面的人耍陰招,將他胳膊撞得脫臼。
他當時疼得臉都白了,沒有人敢去碰他,就連宋綰都只是無措地站在一旁。
恰巧宋昭當時被拉去當啦啦隊,見有人受傷,她當即跑過來,摸上他胳膊。
“同學,你脫臼了,忍一下,我幫你復位。”
宋昭當時不認得他,只是抱著幫助同學的心理。
他卻是知道她的,心裡看不上她,也不想在宋綰面前跟她有什麼接觸,咬牙不給她碰,還讓她滾。
宋昭當時皺起眉,漂亮的眼睛冷冷的,一句廢話都不說,硬是強迫地按著他,給他復了位。
然後果斷鬆開手,轉身走出人群。
那天太陽很大,光暈灑在她高高束起的馬尾上,髮絲都像在發光。
只是周圍太吵,嘈雜聲掩蓋了少年一閃而過的心悸。
再次見到她時,她變成了欺負宋綰的陰暗私生女,當初的悸動不復存在,傅知珩對她只剩厭惡。
再後來,她成了他的妻子,兩年的婚姻,她溫柔包容,像是沒有脾氣一樣,任他傷害,怎麼樣都不離開。
傅知珩卻覺得她無趣死板,對她愈發冷淡厭煩。
一步步,直到今天。
幾張薄薄的離婚協議書,即將結束這段畸形的關係,將宋昭剝離出他的世界。
傅知珩卻突然覺得難以忍受,尤其是這些日子,他主動的、被迫的,看到了她的好。
他更加不想放手。
宋昭感覺自己的手被傅知珩用力抓住,她掙了掙,沒掙開,聲音冷了下來。
“鬆手,傅知珩。”
傅知珩不為所動,他看著她,問她:“你還喜歡我嗎?”
或許他想問的是愛,又怕得到否定的答案,只能退而求其次,問喜歡。
宋昭不知道他這會兒又發什麼癲,面無表情回答他:“不喜歡。”
“撒謊。”
傅知珩扯唇笑起來,露出森森白牙,襯著眼底的青色,顯出幾分偏執。
宋昭皺起眉:“隨你信不信,鬆手,把離婚協議給我。”
傅知珩拿出一個筆記本,在宋昭面前晃了晃,眸中暗湧流動。
“昭昭,你藏得真深,我差點要被你騙過去了。”
宋昭心底一沉。
那是她的日記。
早在宋家的時候,就被宋綰搶走了。
怎麼會在傅知珩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