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來做什麼?”
咖啡廳內,陳君看向對面的宋綰,心下有些警惕。
陵園那晚給她的震撼太深,她再也無法把宋綰當成從前那個對她百依百順的小丫頭。
甚至現在坐在她面前,看著她那張白皙柔和的臉,她心裡都有種想要逃避的衝動。
宋綰漫不經心攪動著咖啡,笑道:“伯母,你這麼怕我做什麼?今天,我可是有事要求你幫忙呢。”
陳君一點都笑不出來:“我如今都自顧不暇,還能幫你什麼?”
“如果你要我做陵園那晚一樣的事,我勸你想都不要想。”
宋綰抿了一口咖啡:“您放心,不是那種事。”
“我這次來,是為了幫阿珩跟宋昭重歸於好。
什麼?
陳君狐疑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是喜歡阿珩嗎?”
宋綰臉上的笑容越發明媚,她糾正道:“伯母不要亂說話,我可從來都沒有喜歡過阿珩。”
陳君臉上的神色一下子變了,看向宋綰的目光變得不善: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喜歡阿珩還吊著他這麼久,害得他把婚都離了,還一而再再而三討好我,你是在耍我兒子還是在耍我?”
宋綰眨眨眼睛,十分無辜道:“害他離婚的人可不是我,我明明叫他不要跟宋昭離婚的。”
“如果不是伯母你對宋昭下手,逼得她心灰意冷,這婚又怎麼會那麼快離得掉?說到底,這一切都是您的錯啊。”
宋綰是真心實意感到憤怒。
要不是陳君這個蠢貨自作主張,宋昭這個時候還是傅知珩的妻子,周妄根本不會有機會接近她。
陳君則更是怒不可遏。
這個水性楊花的臭女人,玩弄他兒子的感情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敢反過來指責她?
她猛地一拍桌子,冷聲道:“我看這場談話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以前算是我瞎了眼,看錯了人,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宋綰漫不經心按住她的肩膀,將人牢牢按在座位上,緩緩道:“我讓你走了嗎?”
陳君奮力掙扎,怒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想命令我?”
宋綰一笑:“我當然不敢,畢竟您狠起來,連傅爺爺都能下得手去殺。”
陳君臉色猛然一白,趕忙看向四周,生怕旁人聽到一樣,壓低聲音道:
“為什麼還要提這件事?!我在陵園的時候不是都幫過你了嗎?你怎麼還敢拿這件事威脅我?!”
宋綰臉上露出些許無奈的神色。
“我也不想,但宋昭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我暫時動不了她,只能委屈您幫我。”
陳君恨得咬牙切齒,明顯不願為人脅迫。
宋綰居高臨下望著她,每一句話都無比精準地拿捏她的命脈。
“宋昭那件案子頂多只會讓你在監獄待上一年,有阿珩從中打點,你的日子不會很難過,出來之後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傅夫人。”
“可如果傅老爺子離世的真相曝光,你猜,你後半輩子還能不能活得那麼風光?”
陳君臉上的血色徹徹底底褪了個乾淨。
“所以,伯母……”
宋綰輕輕擦去她額頭上的冷汗,一副為她殫精竭慮的模樣:“您要為自己著想啊。”
與此同時,宋昭家裡。
溫喬一窩在沙發上,頭枕著宋昭的腿,眨巴著眼睛看向天花板。
“所以,我暫時還擺脫不掉裴鈺,在他厭煩之前,我都必須在他身邊,當他的寵物。”
她的語氣有些自嘲,但更多的是厭倦,抬手捂住臉,怎麼想都想不通。
“杳杳,你說我們這是什麼運氣?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