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簡沅嘆息:“我知道,可是看著皇上那樣,我心裡很難受。師兄,天下人都羨慕皇上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以前沒來之前我也是這樣以為的,可來了才知道,原來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也總有無奈傷心時。”
謝琅抿著唇不說話,這件事除卻皇上,還有一個傷心人,簡沅不知,他卻清楚得很。
“對了,薛易人呢?我聽說從牢裡放出來了?”
謝琅突然聽她這樣一問,他點頭道:“晉王說是他的人,自然將功折罪了,不過太皇太后說京城不容他待,晉王將他調去邊疆了。”
怪不得這幾日沒有薛易的訊息。
謝琅收回目光道:“貴妃娘娘那邊你還不過去嗎?”
簡沅眼底閃過一絲嘲諷,她嗤笑道:“那邊去早去晚都不打緊,又不是真的有了。”
“那也得按時去。”謝琅低頭囑咐一句,簡沅無奈,只能點頭離去。
謝琅的目光又看向乾承宮,要沈琉璃假孕本來是想要救秦禾晏的,最後事與願違,謝琅只是不知這件事,皇上該如何收場。
…………
禾晏也不知呆呆在內室坐了多久,隱約聽得周富公公的聲音傳來,禾晏忙站了起來,那抹明黃色的身影走得飛快。
疾風吹起低垂紗帳,他見她就這樣含笑站在自己面前。
“奴婢參見皇上。”禾晏規矩地行了禮。
容祁的眸中一痛,回頭遣退眾人,這才上前道:“當日我皇兄都說的都是氣頭上的話,你別當真,私下無人該怎麼叫朕,還是怎麼叫。”
其實晉王要她守規矩也有晉王的道理,禾晏自然明白。
只是眼下,大約是她最後一次入宮來看容祁,她短滯一念,終是笑道:“表叔。”
“嗯。”心裡似乎舒坦一些,容祁款步上前,“怎的一大早來?可是有什麼事?”
她搖頭,端起桌上的藥碗給他道:“簡太醫送來的,還溫著,快喝了吧。”
他聽話地接過,一口氣便喝完擱下,目光落在桌面上,容祁略皺眉:“點心為何不吃?朕讓人準備些你喜歡吃的。”
他轉身才要開口,便聞得禾晏道:“不必了表叔,我……吃飽了。”她擠出笑容給他,“今日來就是來看看你的,還有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為何說對不起?”他的臉色難看。
禾晏仍是笑:“因為那時大人中毒的事,我不該什麼都沒問清楚就指責你的不是,幸虧表叔大人有大量沒有同我計較。”
他舒眉一笑:“朕早忘了,偏你還記得。”
禾晏一愣,他說忘了,怎可能忘得了,他只是不願與她計較罷了。
禾晏的眼眶有些溼,她該早早來與他說這些的,一拖再拖才至今日。
“皇上身子不好,日後要多加註意,天冷了記得保暖。”她說著,取了架子上的衣服給他披上。
容祁心中徒生暖意,連著眸子也在微笑:“朕今日晚些過御書房去,你留下陪朕一同用午膳吧。”
禾晏點頭笑道:“好啊,我要吃黃燜雞,紅燒肉!”
“好,朕一會吩咐御膳房準備。”他起了身道,“陪朕出去走走。”
禾晏應著跟上他的步子,外頭周富見他們出來,忙迎上來,容祁卻抬手道:“都不必跟了。”
周富張了口才想說什麼,便被素顏拉住了手臂。
二人並未出乾承宮,轉而去了後面院子裡。
如今他們一個是皇上,一個是晉王未來側妃,容祁也明白,若一個不慎便會引來旁人猜忌。
他與晉王再要好,在外也仍然需要估計臉面。
“朕還記得在宮裡初見你時,皇祖母便說朕是見過你的。”他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