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年頭的東西。
“怎麼樣?”挨個試音之後,他倚在一邊,等待說法。
“呃——”今夏很想爽快的說“我不懂!”可是,略想了一下剛才聽到的音色,她摸著下巴認真的說:“我喜歡這個的聲音。”然後指著其中一把。
“那是我的。”
這是尼瑪什麼巧合!難道不是三把都是他的嗎?還是說,不管今夏說喜歡哪個,他都會說那個是他的啊!撩妹新招get!
“噢。”今夏深沉的答應了一聲,又摸了摸琴絃:“其實我不懂。都是憑感覺說的。”
“那最好。”高杉把據說是他自己的那把琴拿下來,捏著走到了窗邊,腳翹到窗臺上,這樣正好可以把琴放在大腿的地方:“我不是想聽半吊子對我指手畫腳,嘛,它的存在不是那麼淺薄的東西。喜歡就是最高的評價。”
今夏笑了一下。也走到窗子附近,靜靜的聽他撥弄三味線的聲音。
是啊,喜歡就是最高的評價。
三味線的聲音實在算不上悅耳,沒有琵琶那麼脆,沒有箏那樣黏,它的聲音帶著蒼涼,還有些不成調子的寂寞。後來高杉說,其實配上其他樂器之後,它既可以盪漾,也可以奔放,只有它一個的時候才會顯得這麼寂寞罷了。
彈了一會,大概是累了,也可能是今夏總是走神被他看在眼裡難免不高興,樂聲是戛然而止的,突然晃神的今夏臉上稍微有些尷尬:臥槽千萬不能被他知道聽著這個音樂的時候,她腦子裡居然全都是小時候在自家庭院的空地裡挖知了的事……
高杉倒沒問她想到了什麼,只是問她打算怎麼處理那件事。
那件事指的是尼特町的家裡蹲們的未來。
她的計劃,可以說,因為今天知道的這個秘密,被完全的推翻了。
她理解了沢田綱吉所說的“出不去了”是什麼意思:只有得到救贖的人,才能從這個尼特町走出去。所謂的救贖與他們的意志無關,更像是突然之間運氣來了,就被救走了的感覺。
今夏想了想,還是說:“不能這麼放著不管。”
高杉晉助點頭,好像早就意識到了她的答案是這樣:“幕府的飯碗就那麼好端麼,你還真是有出息啊。”
幕府是哪個年代的說法啦。今夏心裡吐槽著,說:“沒辦法嘛。這是我選的路,當時什麼都不知道就開始了,可現在已經知道,就更想義無反顧的把事做完。能不能成功已經不重要了。”
“能不能成功已經不重要了嗎?”高杉重複了一下她的話,笑,“嘛,這個世界的確無趣。有點想做的事很好。”
“那你呢?”就是這個時候!今夏抓住了機會,立刻追問:“你的世界在哪裡?你有什麼想做的事嗎?”
“哼哼哈哈哈哈……”高杉卻笑起來,還捏了一下她的下巴:“還真是個狡詐的女人啊,蝶蝶小姐。嘛,我不討厭你這樣。本來就是要告訴你的。聽好了。”
今夏專注的盯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聽著他說。
☆、19。不要械鬥
“我的世界,早就崩壞了。”高杉的聲音在抖,是興奮的時候特有的抖動:“我跟他們不一樣。我的罪可是無期徒刑……哼哼哼……與其有空套我的話,不如關心一下你自己怎麼樣?你的手機在響。”
不知道他是施了什麼法術,還是今夏自己真的太全神貫注,居然沒有留意到手機在響。她的鈴聲是簡單的手機自帶聲,談話之前忘記關靜音,此刻不大不小的聲音伴隨著輕微的震動,在剛剛她坐過的榻榻米上響著。
今夏忙走過去檢視,卻遲疑著沒接起來。
“怎麼?”高杉也走過來。
“嗯,沒什麼哦。”該怎麼說?因為她害怕被媽媽逼婚所以不想接電話嗎?她會這麼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