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
“接觸不到他那個圈子裡的人。”保爾說,“我知道很多人看好他,越是買不到的東西看起來就越有價值。但如果不是他的特定客戶圈子,很難買到這支股。再說,他非公開發行的理由很充分,軍工屬於特殊技術行業,專業性質強,可能涉及國家機密,公開發行反倒會有很多其他麻煩。老實說我覺得這個人很有頭腦,還沒上市就已經炒的這麼熱了,一旦掛牌你可想他能回收多少資金?”
沃克按捺住心裡的興奮,“60萬美元,昨天電臺說的,他目前準備發行的股份已經超過六十萬市值,而且還可能處在增長中。”
保爾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我要提醒你,這件事不太可能。彭貝說得對,美國人相信WASP,他們越是崇拜貴族,也會不自覺得鞏固所謂的階層等級,一旦WASP從雲層上掉下來,美國人會痛哭流涕的。上流社會的大門就是因為不能隨心所欲地出入才顯得那麼誘人。”
沃克搖頭,“不能隨心所欲地出入,不代表沒有機會出入,是吧?”
保爾站起來重新續上咖啡,“老實說有時候也想玩一把大的。彭貝的手上每一筆起碼都是數十萬的美元交易量,你呢?你一個客戶手上有多流水?”
“我知道你的意思。”沃克滿不在乎,“資本積累是一個過程嘛。”
保爾搖頭,“散戶和巨頭之間的差異不僅僅是資本的量的問題,還有質的缺失。華特的例子你明白嗎?為什麼切斯可以提前得到訊息拋售股票?最後接盤遭殃的是誰?就是強尼這樣的散戶。金融市場仍然是弱肉強食的地方,巨頭與巨頭之間的聯盟,和並不規範的監管體系,使中小型的投資者更加缺失安全保障。”
這個時代像是一個人人都有機會暴富的時代,可實際上一條向上的道路並不如人們想象得那麼容易。輸贏從來都不只是運氣這麼簡單。
沃克沉吟,“你這傢伙之所以這麼懶,其實是覺得自己沒有機會吧?”
“我可沒有這麼說。”
沃克笑,“總會有機會的。這裡是美國啊!”
“今日收盤交易額再創新高,實現2。7億美金大關突破!沒錯!這就是美國!”
財經頻道的主播扯著激動的嗓子大喊。這種激動在1925年的夏天達到了一個巔峰。沃克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躍動的人群,他感受到陽光燥熱的氣息和人群裡沸騰的情緒,空氣中狂亂的因子使人們投射的影子款擺扭曲,像是長條的毛蟲攀附在城市的牆壁上。
然而沒過幾天,沃克勾搭上了一個新聞女記者,她叫伊莉斯,是紐約郵報的專欄記者,擅長收併購案例,並且有過金融從業經驗,她自己說改行當記者是因為受不了金融圈過度糜爛的生活。沃克在一個畫廊裡找到了她,沒一個晚上就混到床上去了。
“這是市長慈善晚宴的邀請函,彭貝會去。我多拿了一張,你就當作攝影記者進去,可以吧?”伊莉斯從床上下來。她染了一頭深紅色的貼耳短髮,襯托著巧克力色的面板顯得熱情而性感。
然而這個女人的迷人之處並非傳統意義上的美豔。她有5尺9*,骨架比一般女人更大,肩寬而腰窄,愛穿杏色的背心裙,淺色的衣服反襯出兩臂後勻稱的肌肉線條,在大臂下側切出兩條纖細的陰影,使她看上去充分糅合力與美的精粹,煥發出一種噴張的破繭而出的力量。
(*5尺9:長度單位英尺與英寸,1英尺=12英寸,1英寸=2。54厘米,5尺9=175厘米)
沃克對這個勾搭物件十分滿意。這絕不僅僅是場互利互惠的一夜情,即使單純地讓他和這個女人上一次床他也心甘情願。他攬著她的腰,情色地在她左臀上咬出一個齒印,“你真漂亮。”
伊莉斯從包裡掏出口紅,抹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