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以為你去了美國。”
“你管我去哪兒。”
“我為什麼不能為你操心?”
“你憑什麼?”
“……你不相信我。”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默默搖搖頭,沒有進一步解釋。我其實相當意外我們如此平和的再次會面。之前很多次我都想象過再見面時我自己瘋狂的模樣,可惜想象中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原來人類的想象力是如此的匱乏。
“你出院了?”
“沒什麼大礙就回來了,我不喜歡蘇打味。”
“切,我以為那種程度的刺傷夠耗你半條命了!”我頤指氣使使喚道,“給我倒杯水。”
半杯白開水下肚我的睡意又次濃烈了,他一直看著我彷彿這樣已經滿足了。“我明天回學校告訴你我不想回來你也別支使連君尚去找我麻煩。”
“好的。”
嗯?我一驚,這是什麼狀況難道我幻聽麼,這麼容易這麼爽快就放過我啦。
“我不會阻攔你。”
變了,他真變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並不驚喜。
“你在恨我,錯生。”
“不恨你就不會給你一刀了。”
“並沒有刺中心臟。”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你一定早下地獄了。”
他伸手撫摸著我臉上的淤青,粗糙的指腹擦過我痠痛的眼角,“你不必親自動手,這樣才不會受到傷害。”
我掃開他的手,罵道,“神經,滾去睡覺吧,你可以不睡我明天還要早起呢,出去,出去!”
果然吐完了心中的鬱結入睡沒有絲毫阻礙,夢中,一個小女孩趴在男人的背上,手裡撐著一把紅色的小花傘,雨在瓢潑風在怒號我們步履蹣跚一路唱唱跳跳哭哭笑笑轉眼之間,年華已過。
“林錯生,國慶你打算做什麼?”
我推開楊墨靠得過近的臉,咬著筆頭甕聲甕氣,“幹什麼幹什麼,上課好好聽講。”
“切,你裝什麼啊。”楊墨對我的不理不睬心不在焉相當不滿,把筆轉得嘎嘣亂響,“我告訴你,張小司那小子算是毀了,安林達就一黑社會啊簡直!”
我什麼都不想說,但是大腦還是不自覺地會想起那天的情景。楊墨這人就這破爛德行,雖說不是故意的但他說的句句準插在你的心口上,而且撒鹽絕對不商量直接給你潑在傷口上。
事情的前後是這樣的,回家後的第二天早晨我要求連君尚兌現承諾送我回學校,這廝見他沒反對忒爽快送我回去,路上我問他關於張小司和安林達的事情,誰知道他說了一句,“林錯生我看你對那小子很上心嘛,哥哥我也不是小氣包子恨你了還學小學生和你畫個三八線什麼的,作比交易,你要是乖乖回去和他道歉寫個保證書,我保證以後再不找張小司的麻煩。”
“敢情你和安林達一丘之貉。”
“那倒不是,那女的沒什麼內容就一個空殼子我是衝張小司去的,不怕和你坦白,我看他很不順眼。”
“你和他有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
“……麻煩你說話前修飾修飾,我和他能有什麼往事!我就是看他極不順眼,沒理由。”
對話進行到這裡我完全喪失了幫助張小司擺脫女魔頭的任何信心,安林達好對付可是連君尚就不好說了,所以我思慮再三決定任他自生自滅。
回到宿舍我驚呆了:我的櫃子給人撬了,包括膝上型電腦在內被砸得稀里嘩啦,落了一地屍體。不用說我也知道是安林達乾的,劉彩虹看見我竟然也繞著走,我理解地和她眼神交流了片刻告訴她我不介意離我遠點。
早上的課我沒去,一個人坐在陽臺上沉思,和安林達作對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