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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羅德借錢,我不知道如果只有她一個人的話,她會不會借給我。可是剛好她哥哥回家,他當時心情很壞,也毫無必要地侮辱我。所以當我想到那個計劃之後,就毫不猶豫地付諸行動了。

&ldo;我還要說明一件事,就是外子去年曾經在他俱樂部裡聽到一件有趣的訊息。我知道你當時也在場,所以細節就不用多說了。總之,聽了那個訊息之後,我就想到:也許羅莎琳的前夫並沒有死……在那種情形下,她當然沒有權利繼承戈登半分錢。這種可能性當然非常小,可是我腦子裡一直丟不下這個念頭,總覺得有那麼一點實現的可能。我又想到,利用這種可能也可以想辦法解決外子的困難。我堂哥查理當時非常落魄,他大概坐過牢,為人也很隨便,不過大戰期間倒是表現得很好。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他,當然,那無疑就是敲詐行為。可是我們以為我們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好這件事,我想頂多是大衛&iddot;漢特不肯受敲詐也就算了。我覺得他不可能報告警方‐‐他那種人不喜歡和警方打交道。&rdo;

她的聲音變得冷酷起來。

&ldo;我們的計劃進行得很順利,大衛的反應出乎我們意料的好。當然,查理不能假裝是羅勃&iddot;安得海,羅莎琳馬上就會認出來。還好她到倫敦去了,所以查理就有機會暗示自己可能是羅勃&iddot;安得海。我剛才說過,大衛好像上了我們的當,答應星期二晚上九點送錢去。可是……&rdo;

她顫抖了一下。

&ldo;我們早就應該想到大衛是個危險人物。查理死了,被謀殺死了‐‐可是要不是我,他應該還活著。是我害死他的。&rdo;

過了一會兒,她又用平淡的聲音說:

&ldo;你可以想像得到!我從此以後是什麼樣的心情。&rdo;

&ldo;不過,&rdo;白羅說,&ldo;你腦筋動得很快,馬上又想到進一步發展那個計劃,對嗎?是你賄賂波特少校,要他指認你堂哥是羅勃&iddot;安得海的吧?&rdo;

但是她卻立刻用力搖搖頭。

&ldo;不是,我可以發誓,真的不是。我真是太意外‐‐不只是意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波特少校作證說查理……查理!‐‐就是羅勃&iddot;安得海的時候,我真不懂是怎麼回事‐‐到現在還是不懂!&rdo;

&ldo;但是的確有人去找過波特少校,說服他,賄賂他‐‐要他指認死者就是安得海?&rdo;

佛蘭西絲用堅定的口氣說:&ldo;不是我!也不是傑若米!我們兩個人都絕對不會做那種事!喔,我相信你聽起來一定很可笑!你認為我既然打算勒索,那麼就算欺騙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可是我心裡卻覺得這兩件事完全不同。你要知道,我一直覺得我們有權利分一部分戈登的遺產。既然用正當方法得不到,我只好走旁門左道,但是為了搶走羅莎琳所有的錢,不惜偽造證據,說她根本不是戈登的太太……喔,不,白羅先生,我絕對不會那麼做。真的,請你……請你務必相信我。&rdo;

&ldo;至少我承認,&rdo;白羅緩緩地說,&ldo;每個人都各有各的罪過。對,我相信這一點。&rdo;

接著他用嚴厲的眼光看著她,說:&ldo;你知道嗎?柯羅德太太,波特少校今天下午自殺了。&rdo;

她猛然後退一步,害怕地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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