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毫不知內情的明赫此時正撒開小短腿,興奮地在嬴政懷中蹦個不停,“好耶,果然得韓非出馬勸父王才有用,只要讓老百姓獲益的新法出來,秦國統一後就能長久得天下民心了!韓非子,你即將改變秦朝的歷史走向啊,你的功勞配享太廟啊!”
為了犒賞韓非給秦國立下的大功,他讓系統從自己剩下的4000多善意值裡,拿出2000給韓非兌換了永久性“金玉良言”,這樣他去任職才不會因為口疾被嘲笑嘛。
嬴政卻含笑看著懷中幼崽天真的笑容,為他理了理襁褓,又摸了摸明赫的小臉,暗道,“寡人若非藉著你這小崽之心聲、得以窺見秦國之天機,又豈會想著要變法安民?吾兒明赫,才是我大秦最大的功臣。”
幾日後,待韓非安置好母親遺骸牌位之事,便帶著朝中安排前去協助收城順便駐紮的守備隊,在清晨踏上了前往陽武郡的路途。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前來送別的李斯卻困惑不已。
他暗忖,當日自己因諫書而得王上重用之時,直接被提拔為九卿之廷尉,而以王上對韓非的重視,事情本應是這般進展的——君王先不動聲色將隗狀的爵位升上一級,隗狀接到暗示,必定會上書請求“告老還鄉”之事,如此順水推舟,韓非便能坐上左丞相之位。
自古以來,為官者皆以接近權力中樞為畢生之夢想,而一國權利中樞之所在,便是君王。離君王越近者,其君恩則越濃,前途與權勢則越不可估量。
這便是神畫之中,趙高那廝以中車府令之低位、而脅迫他左丞相之高位背叛君王的緣由。
在秦國尋常郡縣之中,爵位列於八級公乘者,已算得上是當地極其顯貴之人,堪稱鳳毛麟角。然而放到咸陽城中一比,便是九級的五大夫,亦遍地都是!
一個郡縣之三品長官,放在咸陽簡直不值一提,為何韓非竟只得了這官職?
他暗中試探了好幾回,韓非屢以“吾不敢初來乍便忝居高位”解釋,一時倒讓他有些分不清,此事究竟是王上別有深意的安排,還是韓非這榆木疙瘩犯犟執意求來的。
李斯搖搖頭拋開疑團,罷了,眼下也沒心思再細想此事,便轉身上了身後的馬車,吩咐道,“速速回城!”
如今武將前往各處監管採煤,朝中暫時只有文官頂著,旱廁雖已落地,軍營馬糞施肥一事亦有其他大臣負責,但他仍是很忙的——咸陽城中的幾處煤場,五黑一人監管不過來,蒙武雖前往南郡負責挖煤大軍,其子蒙毅卻也在咸陽負責一處煤場,王上亦欽定他和長子李由負責一處煤場之統計回收監管事宜。
是以,他每日忙完官署之事,便要立刻趕往煤場連軸轉,今日前來為韓非送行,還是特意告了兩個時辰的假,天不亮便起身的,此番正急著趕回官署。
雖然如此一來,要比往日更繁忙數倍,但李斯覺得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