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步子,在他背後,門狠狠地被關上了——明樓居然沒留他。
明臺拎著麵包悻悻地走在回去的路上,他從口袋裡掏出香菸,靈光一閃地,他把煙盒塞進了口袋,想起了明樓方才開門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很嚴肅,手有些發抖,說話的樣子也並不是在生氣,而是一心想要趕他走,莫非……家裡有事?
明臺想到這一點,就有些不安,他在心中自責只顧著發脾氣,腳不沾地地跑回了明樓的住處,沒有再敲門,他繞過樹籬,來到了視窗,這真是客廳的窗戶,窗簾被拉上了,但是沒有拉嚴實,明臺隱隱約約能看見明樓站在客廳中央,臉色冷峻,幾個人圍著他,雖然手中沒有槍,但各個看起來不像善茬。
他們在說什麼,而明樓始終一言不發,只是搖頭,然後,其中一個人抬起腳,重重地踢在了明樓的腿彎處,明臺心中一陣怒火,從地上撿起磚頭砸上了玻璃,玻璃碎裂的聲音引起了屋子裡的人的注意力,明臺飛快地伸進手開啟了窗戶,帶著一身玻璃渣,他衝進屋子,指著他們喊:“我警告你們,我已經報警了……”
聽到“報警”兩個字,明樓眉毛一抖,暗罵這個找麻煩的祖宗,明臺的話還沒說完,已經有人拎著酒瓶上來招呼他了,明臺靈巧地躲開對方的攻擊,酒瓶砸在窗臺上砸了個粉碎,接著一聲巨響,原來是其中一個人被明樓打倒在地,明樓面無表情地看了看明臺,明臺不敢再託大,兩個人互相配合,齊心合力地打散了包圍,明臺跌跌撞撞地嚮明樓跑過來,明樓一把抓住他的手,開啟門,兩個人奪路而出。
終於停下來,明樓已經是氣喘吁吁,明臺也覺得夠嗆。
“那些是什麼人?”他問。
明樓搖了搖頭:“入室搶劫犯而已,他們要錢,我沒給。”
“就這樣?”明臺滿臉寫著不相信,可是明樓很確定地說:“就這樣。”
明臺狐疑地打量著他:“那你報警好了,我先走了。”
“不準!”明樓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再度揪住了明臺的衣袖:“跟我一起走。”
“那些人真是強盜?”明臺反問。
“你真報警了?”明樓也問。
“沒有,哪有時間?我嚇唬他們的。”
明樓不再說話,默不作聲地攥著明臺的手腕,他看起來像是在盤算著什麼,用明鏡的話來說就是“一臉邪氣”。
明臺被這陣沉默攪得心底發毛,語氣也軟下來:“我不問了總行了吧?對了,阿誠哥呢?”
“他出門了。”明樓隨口說,接著停下來,露出警覺的目光。明臺懶得去想他們又在打什麼主意,明樓的手沒有鬆開,他也不鬧,看著手中的麵包袋悶悶地說:“現在該怎麼辦?”
“去和阿誠會合。”明樓沉穩地說,在他的掌心中,明臺的脈搏平穩地跳動著,看樣子並沒有收到什麼驚嚇,到底也是明家的孩子。
下午的陽光越發毒辣,明臺一邊緊跟著明樓,一邊鬆了鬆衣釦,他覺得渾身都在冒汗,同時也注意到附近幾個探頭探腦的身影。
“大哥……”他有些不安地喊了一聲。明樓安慰似地捏了捏他的手。
明臺繃緊了神經,槍響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他已經撲向明樓,將他撲倒在地,就地一滾,幾發子彈就打在明樓的身側,明臺額頭上冒著冷汗,又疼又後怕,接著慶幸自己的反應能力和好運氣。他拉起明樓,兩個人躲到牆後,明臺覺得明樓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他驚慌地問:“怎麼了,大哥?”
“沒事,抽筋。”明樓說著,拍了拍他的手,明臺這才發現自己還死死地攥著那個麵包袋,他扶起明樓,想把袋子扔掉,但是明樓阻止了他。
“畢竟是食物。”明樓說。
明臺毫不意外地看著明樓從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