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女兒的追問,鄭臘梅三緘其口,到最後沒辦法了,擺擺手說道:“反正我和你爸以後只認小池這一個女婿,你老大不小了,該為未來考慮。男人的青春也是青春,你好意思一直耽誤人家?”
秦韻敗下陣來,“媽,我知道您和爸爸是為了我好。問題是,就這麼稀裡糊塗結了婚,萬一以後過不下去怎麼辦,再離一次?”
鄭臘梅連著呸了三聲,“瞎說,你們肯定能白頭到老,別說有的沒的。”
秦韻笑了,“說吧,是不是我哥嫂那邊又為了房子的事鬧了?”
畢竟鄭臘梅是擱不住話的性格,兜了這麼大圈子都沒給出個理由,肯定跟王慧蘭有關。
鄭臘梅不再遮掩,“那女的鑽錢眼裡去了,我跟你爸倒不怕她,就怕她帶著孃家人去找你鬧。你和小池在一塊,也好有個男的保護你。”
可憐天下父母心,鄭臘梅為了秦韻的婚事操碎了心,思來想去想到這麼個辦法。既保證了秦韻的安全,又搞定她的終身大事,何樂不為?
秦韻舉一反三,“您想過沒,到時候別人怎麼看池宴修?為了拆遷款,迫不及待地娶了個大他七歲的二婚女人,貪圖我的錢?”
鄭臘梅皺皺眉,“小池比你有錢,怎麼看得上你這仨瓜倆棗?”
“但其他人不知道啊。您經常跟街上的阿姨大媽八卦,最瞭解那些人的想法。大家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難道,您希望您的未來女婿被看扁?”秦韻耐心問道。
鄭臘梅被這一番話給勸住了,嘴上仍舊執拗道:“我不管,反正除了小池,其他人我都不認。”
“我怎麼記得,您上次說只認小江呢?”秦韻打趣。
鄭臘梅笑了,“不跟你說了,跟你爸爸一樣,嘴貧。”
睡前,鄭臘梅躺在床上,跟另一頭的秦德剛說起白天的經歷。她本想裝個病,逼著秦韻儘快領證,想想這樣不吉利。
年紀越大越迷信,最怕踢那些不好的字眼。
她太想看著秦韻和池宴修結婚了,不想,那丫頭理論一套一套的,三言兩語把她嘴堵住。
秦德剛聽老伴兒絮絮叨叨說了一陣,寬慰說:“上次失敗的婚姻肯定給她帶來不少影響,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由著他們吧!”
鄭臘梅哼了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還不是小池太優秀了,身邊肯定少不了女孩子。單是夢嬌就找了我好幾次,韻韻還沒跟小池確認關係,我都不好意思直接說,很心虛。”
秦德剛笑出聲,“誰讓你喜歡給人說媒?不只夢嬌,江峰那邊也不太好交代吧?”
鄭臘梅更加犯難,這件事的確不太光彩。她胡思亂想了一會,突然茅塞頓開:為什麼不介紹李夢嬌和江峰在一起?
這個設想十分靠譜,她輕輕踢了丈夫一腳,讓他幫著參考參考。回應她的,只有鼾聲。
鄭臘梅又想了想,決定明天聯絡江峰和李夢嬌。她興奮地入睡,感覺還沒睡多大會兒,樓下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她睡眠很輕,大晚上聽到這聲音,心提到嗓子眼,想起三十年前有小偷撬門入室搶劫的場景,忙起身搖醒秦德剛,“來賊了,來賊了。”
老兩口差點都報警了,聽到樓下的聲音才罷休。
來人不是賊,跟賊差不多,是王慧蘭。
夫妻倆開了燈,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時針剛指向數字3。哈欠連天的起了床,跟著眼睛紅腫的王慧蘭來到了秦恆家。
寒冬的深夜,寒風刺骨,整條街,除了路燈只有秦恆家亮如白晝。
秦德剛和鄭臘梅心中明白,定然是這兩口子吵架了,讓他們來主持公道。
這種情況不是頭一次,但王慧蘭大晚上把他們叫起來,讓他們胸中生出怨氣。所以鄭臘梅決定要偏